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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格林立即陷入了茫然之中。

&ldo;没有，&rdo;他终于回答，&ldo;我想不出来是谁。天哪!谁会想要杀害这两个无辜的女人?&rdo;

&ldo;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但是，既然你不相信小偷&lso;狗急跳墙&rso;而杀人，而两位女士确实遭遇到枪杀，那么，我们就可以推断：的确是有人要置她们于死地。我觉得，你身为她们的兄长，又一直同她们生活在一起，有理由知道谁会对她们心存杀意。&rdo;

格林越听越激动，毛发都快竖起来了，整个脑袋都伸到了前面，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ldo;我不知道。&rdo;但是他立刻又转向马克汉，&ldo;要是我真的知道什么，我肯定早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了。这件事弄得我心烦意乱、寝食难安，它实在令人头痛，非常令人头痛。&rdo;

马克汉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那儿往下看着。

虽然万斯表现得很淡漠，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暗中仔细观察着格林;当马克汉转向窗外的时候，他突然坐直了身子。

&ldo;告诉我，&rdo;他说，语气十分友好，&ldo;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是你第一个接触到倒卧在地的女士的。&rdo;

&ldo;需要声明一下，我的确是第一个到达我姐姐朱丽亚房间的人，&rdo;格林认真纠正着万斯的话，&ldo;但是，第一个发现艾达昏迷不醒、背部重伤、血流不止的是管家史普特。&rdo;

&ldo;背部重伤?&rdo;万斯身子突然前倾，眉毛上扬，问道，&ldo;这么说来，她是被人从背后射伤的?&rdo;

&ldo;没错。&rdo;格林说，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指甲，似乎他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ldo;所以朱丽亚&iddot;格林……她也是从背后被射杀的吗?&rdo;

&ldo;不……是正面。&rdo;

&ldo;这就奇怪了!&rdo;万斯对着吊灯吐了一个烟圈，说，&ldo;事发时，两位女士都已经睡下了吗?&rdo;

&ldo;一小时之前就……可是，这又与整个案情有什么关系?&rdo;

&ldo;这可不一定，对不对?无论如何，当我们试图从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士身上寻找很难说清楚的消息时，了解这些小细节总是有用的。&rdo;

&ldo;去你的特异功能!&rdo;格林咆哮起来，&ldo;难道一个人不能够对某件事有直觉吗?&rdo;

&ldo;可以……可以。但是，找地方检察官帮忙的人是你，我相信，他一定希望能够在下决定之前找到一些可以参考的资料。&rdo;

这时，马克汉从窗边走了过来，径直坐在了桌子旁边。万斯的话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同时，他还刻意摆出一副赞同万斯的姿态给格林看。

格林抿着嘴巴，将烟嘴放回到口袋里。

&ldo;嗯，好吧。那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rdo;

&ldo;也许，你可以说说，&rdo;万斯很快接下他的话头，&ldo;当你听到第一声枪响之后，依次发生了哪些事件，最好说清楚事件发生的精确次序。我相信你一定听到了枪声。&rdo;

&ldo;我当然听到了‐‐这不可能听不到。朱丽亚的房间和我的紧挨着的，而且当时我还没有睡着。一听到枪声，我立刻穿上拖鞋、披上晨袍，打开房门，走到了走廊。当时走廊里一片漆黑，我沿着墙壁一路摸索着来到朱丽亚的房门前。我先是打开门往头里看看‐‐我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等着要给我一枪‐‐我看到她仰面躺在床上，睡衣上沾满了鲜血。房间里除了她，我没看到其他任何人，所以我就立即走到了床边。然而就在那时，我听到了另外一声枪响，听起来感觉像是从艾达房间里传出来的。我顿时感觉头昏脑涨，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当时站在朱丽亚的床边就已经够让我心慌意乱的了……噢，没错，就是心慌意乱……&rdo;

&ldo;当然，这些我都能理解。&rdo;万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格林点了点头，继续说，&ldo;接下来，就是一个谁都不愿意碰上的棘手场面。怎么说呢，反正就在我愣在那儿的时候，听到有人从三楼的佣人房里走下楼来，听得出那是老史普特的脚步声。我听到他踉踉跄跄地走进艾达的房间。接着，又听到他喊我，于是我很快就赶了过去。一进门，就看见艾达正躺在梳妆台前，我和史普特把她抬到了床上。当时，我感觉膝盖已经有点儿发软了，心里隐约觉得随时都会听到另一声枪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不过呢，这件事倒是没有发生。然后我就听到史普特跑到大厅打电话给冯布朗医生。&rdo;

&ldo;格林，从你的描述中，我听不出有什么能够推翻窃贼闯入这个说法的理由。&rdo;马克汉作出了自己的判断，&ldo;而且，听我的助理费瑟吉尔说，门外雪地上还留有两排杂乱无章的脚印。&rdo;

格林耸了耸肩，没有作出回答。

&ldo;顺便问一声，格林先生，&rdo;万斯的身体开始从椅子里往下滑，两眼半闭着，&ldo;你刚才说到，当你从朱丽亚小姐的房门口往里看时，刚好看到她躺在床上。那么请问，你怎么可能看得见?你当时开灯了吗?&rdo;

&ldo;开灯?我才没有!&rdo;他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万斯会这样问，&ldo;灯本来就开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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