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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被俘虏的一千多瑞士兵士，大概有七百多人决定留下来继续当兵。这些人几乎都是家里没有土地可以耕种的或者是不好找其他营生的人，何况柏舟给的军饷也确实不少，比以前给施瓦登打仗挣钱多了。

这里面不得不提一下，这七百多人倒是都被豪尔拉入他的雇佣兵行列。用他的话说，加入雇佣兵获得的待遇和那些军饷一样，而且相对于军队来说，来去更自由些。所以现在，豪尔手下，抛去那三百留下守城的佣兵，还有近一千人。蒙家兄弟对豪尔的做法也不在意，毕竟，就算这些人加入西秦军队，也是要被划分给豪尔管理的，也是雇佣兵性质。他们可不会让西秦精锐中夹杂一些弱小的家伙，那样只会降低西秦人的战斗力。

前一天上午的时候，施瓦登子爵，也就是威廉退尔，和一群大小贵族，背着他们值钱的东西离开了列支敦士登。退尔虽然被允许多带一匹马，可马匹上除了坐着他的妻子外，别无他物，就连他身上也只有一副盔甲、一柄长剑、一把短弓而已。

……

柏舟虽然是北方人，可他在游泳池里面也练就了一番好水性（这可能么……），而其他西秦人，几乎都是第一次坐船，后果么……

&ldo;嗨，这蒙止，平常看着挺精神的，怎么一到船上，那熊样。&rdo;柏舟实在无法忍受船舱中弥漫的酸臭味，不得不上了甲板，透口气，本想在口袋里摸只烟来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了笑。现在的裤子连兜子都没有，更别说烟糙了。

&ldo;怎么，你也受不了那种气味？&rdo;柏舟看着菲奥拉也走出了船舱，透过白色面纱，隐约间也能看见她皱着的眉头。

&ldo;还好，没想到你们都没有做过船啊。这样的话，就算我们下了船，没有两三天他们也恢复不了战斗力吧。&rdo;菲奥拉来到了柏舟的身边，抬头看着远方。

&ldo;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条河风浪不大，他们只是第一次不习惯罢了，西秦的军医已经开始治疗，下岸后，最多一天就可以恢复完全。&rdo;柏舟回答道。

由于路途遥远，这次李先生并没有随军跟来，但是他的徒子徒孙还是跟过来不少，充当着军医的角色。

清澈、绝对无污染的湖水，湛蓝蓝的天空，甲板上，孤男寡女，柏舟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儿像电影。可惜，女主角不对。

&ldo;说起来，你还真不像个西秦人，也不像个小孩子。&rdo;菲奥拉似乎有意打破他俩之间的沉默。

&ldo;我怎么不像是西秦人了，还有，我已经十五了，怎么算也该是成年了。&rdo;柏舟十分不服气，特别是被一个女人说成小孩子。当然，他有意漏问了为什么他不像是西秦人。

&ldo;你们西秦人面对我们这些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不露笑脸的，一直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也就是你，能和我们在一起聊天，能和其他贵族和颜谈判。&rdo;菲奥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道。

&ldo;哈哈，那是他们不熟你们的语言么。&rdo;柏舟打哈哈道。

&ldo;算了，反正就是那种感觉，具体的我也说不出来。&rdo;菲奥拉似乎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打算，&ldo;你为什么把那个苏黎世人带上，不怕我们的行军计划走漏么？&rdo;

&ldo;这个情况，我能说不么？再说，这船也是人家准备的，没理由不让人上船。&rdo;柏舟回答道。

&ldo;那你是准备告诉他我们后续的计划了？&rdo;

&ldo;至少在船上我不会，等下了船，再告诉他。反正那个时候，船上这么多渔夫舵手，消息想瞒也瞒不住。&rdo;不是柏舟故意向苏黎世人隐瞒，而是像这种偷袭的计划，自然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柏舟之前答应弗兰克是直接开往苏黎世的，就是不想太早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目的。毕竟，柏舟怕苏黎世那边有瑞士人的耳目，从而提前走漏了消息。

&ldo;我们还是讨论点儿轻松的话题吧。&rdo;柏舟一直很不习惯和菲奥拉只谈公事。要是谈公事，他宁愿和卡特兰诺说，尽管那个中年人的声音也不怎么好听。

&ldo;说说你的家庭怎么样？&rdo;柏舟还真的没有太多和异性聊天的经验，特别是这种同事性质的异性。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谈家庭。

&ldo;如果你是想来探听我的来历，看日后会给你惹上什么麻烦，那你直接去找卡特兰诺，别问我！&rdo;菲奥拉话说完，扭头就走，只留给柏舟一个背影。用实际行动告诉柏舟，我很生气。

甲板上，只剩柏舟一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

船大约行驶了有五天的时间，期间，菲奥拉跑到了另一艘船上。柏舟再也没有见过她，倒是弗兰克经常出来透气，和柏舟聊聊苏黎世的风土人情。

在离苏黎世还有一天水路的时候，柏舟借口西秦兵士身体实在受不了水面的颠簸，要靠岸休息，弗兰克不疑有他，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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