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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找出凶手。&rdo;弗洛拉口齿伶俐地说。

&ldo;哦，我明白了，&rdo;波洛说，&ldo;但警察会把凶手抓到的。&rdo;&ldo;他们可能会弄错，&rdo;弗洛拉说，&ldo;他们搜寻的目标是错的。波洛先生，你能不能帮个忙?如果‐‐如果是钱的问题……&rdo;波洛举起手。

&ldo;不，不。我请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小姐。并不是我不喜欢钱。&rdo;他的眼睛霎时变得炯炯有神，&ldo;钱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直很重要，但办案不是为了钱。如果你要我插手这个案件的话，你必须清楚一点，我要把案子全部办完才罢手。你得记住，老将出马绝不半途而废!最终你可能会认为最好还是把案子交给地方警察局的。&rdo;&ldo;我想知道事实真相。&rdo;弗洛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ldo;你想知道所有的真相?&rdo;&ldo;是的，所有的真相。&rdo;&ldo;那么我就接受你的请求，&rdo;这小矮子侦探平静地说，&ldo;但愿你不会对今天说的话感到后悔。现在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我吧。&rdo;&ldo;最好还是叫谢泼德医生来讲，&rdo;弗洛拉说，&ldo;他比我了解得更清楚。&rdo;既然弗洛拉委托我来讲，我就详详细细地从头讲起，把我以前记录下来的事实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波洛专心致志地听着，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但大部分时间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目光凝视着天花板。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直讲述到前一晚上警督和我离开弗恩利大院为止。

当我说完时，弗洛拉接着说：&ldo;现在把拉尔夫的情况都告诉他。&rdo;

我迟疑了一会，但她那焦虑的眼神迫使我继续往下说。

&ldo;昨晚在回家的路上你去了这个小客栈‐‐恩里博尔，是吗?&rdo;我把情况介绍完以后，波洛问道。&ldo;你能不能把你的真实意图告诉我?&rdo;我停了一会，非常谨慎地选择恰当的措辞。

&ldo;我想应该有人去通知这位年轻人，告诉他他的继父死了。我离开弗恩利大院时，突然想到，除了我和艾克罗伊德先生外，可能没人知道他就呆在这个村子里。&rdo;波洛点了点头。

&ldo;说得很有道理。这是你唯一的动机吗?&rdo;&ldo;是的，这是我唯一的动机。&rdo;我回答得非常坚决。

&ldo;你有没有这样的动机，比方说，对cejeuneho（法语：这位年轻人），你想打消疑虑?&ldo;&ldo;使我打消疑虑?&rdo;&ldo;医生先生，我想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尽管你装糊涂。我的看法是，如果你能弄清佩顿上尉整个晚上都没出去，你就放心了。&rdo;&ldo;根本没这种动机。&rdo;我厉声驳斥道。

矮个子侦探看到我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ldo;你不像弗洛拉小姐那样信任我，&rdo;他说，&ldo;这倒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佩顿上尉失踪了，也就是在需要他出来解释的时候失踪了。我并不想瞒你，这件事至关重要。不管怎么说，对这件事必须有一个自圆斯说的解释。&rdo;&ldo;我一直是这么说的。&rdo;弗洛拉迫不及待地大声说。

波洛不再提这件事，他提出马上去当地警察局。他劝弗洛拉回家，让我陪他去就行了。由我向负责这一案件的警官做介绍。

我们马上就按波洛的安排行事。在警察局大门外，我们遇见了戴维警督，他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跟他在一起的还有梅尔罗斯上校，警察局长和另外一个男人。弗洛拉曾描述拉格伦警督&ldo;贼头贼脑&ldo;，我据此轻而易举地就辨认出，那个男人就是来自克兰切斯特的拉格伦警督。

我对梅尔罗斯相当熟悉，于是把波洛介绍给他，并把情况解释了一番。一眼即可看出，警察局长感到非常恼怒，拉格伦警督脸色铁青。戴维看到他的上司一副恼怒模样，有点幸灾乐祸。

&ldo;这案子马上就会水落石出，&rdo;拉格伦说，&ldo;我们根本不需要业余侦探来插手。你可能会认为，任何一个傻瓜对昨晚发生的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们没有必要浪费这十二个小时。&rdo;他以报复的眼光瞥了可怜的戴维一眼，而戴维还呆头呆脑地不明究里。

&ldo;当然，艾克罗伊德先生的家人有权决定自己的事。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rdo;梅尔罗斯上校说，&ldo;但我们并不想让任何人来干扰警方的调查。当然，我对波洛的名望早有耳闻。&rdo;他很有涵养地补充了一句。

&ldo;真倒霉，警察不能标榜自己。&rdo;拉格伦说。

还是波洛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僵局。

&ldo;我确实已退出了侦探这个行道，&rdo;他说，&ldo;我从没打算再接什么案子，最主要的原因是怕出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如果我能为破案做出点贡献的话，请不要宣扬我的大名。&rdo;拉格伦警督的脸上稍稍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ldo;对你非凡成就我早已知晓。&rdo;上校的这番恭维话缓和了僵局。

&ldo;我有许多经验，&rdo;波洛很平静地说，&ldo;但我的大多数成就都是在警方的协助下取得的。我对你们英国警察非常钦佩。如果拉格伦警官同意我当他的助手，我将感到非常荣幸。&rdo;警督的脸上露出了更加愉悦的表情。

梅尔罗斯上校把我拉到一边。

&ldo;据我所知，这个矮小的家伙确实干了些了不起的事。&rdo;他低声说，&ldo;我们并不想找伦敦警察厅，这是很自然的事。但我还没决定是否接受他的请求。你该知道，我‐‐嗯‐‐我对有关方面比他更了解。看来这家伙并不是为了追求名声。不知他是否愿意在不引起人们注意的情况下跟我们配合?&rdo;&ldo;当然罗，他将在拉格伦警督手下工作。&rdo;我郑重其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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