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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他想要的，是一个真实的历史。

很奇怪，他明明只应该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海贼而已。

卡普以为自己的行程会很顺利，可当他敲开罗杰给自己的地址时，才发现那屋子已经赶紧的什么都不剩了。没有生活的痕迹，也没有家具，甚至地板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看起来这家人已经离开了很久。

这让卡普感觉有些不太妙，只是他并不觉得是有海军带走了罗杰的妻子，如果是海军，那么没道理自己会听不到任何的消息，也没道理世界政府和海军高层藏着掖着这件事情。所以，只会是其他人。

卡普围着空荡荡的房子转了一圈，并没有急着离开这座岛屿。他以海军的身份询问了这座岛上的住户，最后锁定了一个很偏僻的，靠海的悬崖。

那里，也的确有人在等他。

&ldo;阿葵尔斯。&rdo;两年多不见，罗杰海贼团的航海士长得更好看了。其实在罗杰之前，卡普曾经见过这个小天龙人，在罗杰之后，卡普也见过这个天龙人的家人，不过没有一个像是他一样，如此耀眼。

&ldo;卡普先生。&rdo;阿葵尔斯回身，让出了一条道，卡普才就此看见了山头上那小小的墓碑，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这个女人，是他此行前来的目的。

&ldo;你的家人，这几年可过得不太好。&rdo;卡普所说的家人，是阿葵尔斯在玛丽乔亚的天龙人家人，实际上因为出了阿葵尔斯这么一个站在天龙人对面的天龙人后代，他们家成了除唐吉坷德之外，第二大笑柄。

阿葵尔斯并不怎么在意：&ldo;如果他们死了，你再告诉我。&rdo;话说的很冷漠，&ldo;到时候我会记得开个宴会，祭奠他们的。&rdo;与其说是祭奠，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来的更加具体，&ldo;还有其他事情么?&rdo;

看着墓碑的阿葵尔斯，像是一个王在听他的属臣汇报工作。

&ldo;那个孩子呢?&rdo;

&ldo;他是我的。&rdo;阿葵尔斯的话语坚定，根本就没有给卡普讨价还价的余地和想法，&ldo;他是我的弟弟，也只能是我的弟弟。&rdo;其他的身份，阿葵尔斯都不会承认的，也不会让那个孩子承认的。

卡普追了罗杰大半生，眼前这个小鬼又是被称作&lso;神之手&rso;，掌控罗杰海贼团船舵近十年在无数大风大浪中甩开了海军精英，指挥黄金杰克逊号乘风破浪的家伙，他自然不敢轻视。跟重要的是，这家伙背后的身份。

虽然他已经抛弃不用，可是天龙人的血脉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更何况如今海军明里暗里，可都还在追踪这个家伙的踪迹。甚至玛丽乔亚都有不惜一切代价抓活的这样的命令，当年有一个无法无天的罗杰庇护，如今……

&ldo;你能给他什么，&rdo;卡普也很头疼啊，本来罗杰将遗腹子托付给他他就很不情愿了，结果现在还来了这么一出，&ldo;阿葵尔斯，他跟着你，是漂泊不定的生活。你如今被世界通缉，他跟着你一起漂泊么?&rdo;

&ldo;我能够照顾好他。哪怕献上我的生命，他是露玖的孩子，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他的。&rdo;他的眼神坚定，卡普竟然从中看出了几分罗杰的味道。但是更多的，是压抑，是绝望，是孤注一掷不愿回头的疯狂。

难怪战国说，整个罗杰海贼团，最危险的就是这个叛逆的天龙人。毕竟是从六岁开始，就被罗杰养在身边，足足跟着罗杰海贼团，无法无天了近十年的人啊。

&ldo;所以，一个男孩儿?&rdo;不过好歹听出了阿葵尔斯的语气中没有敌意，卡普猜测罗杰自首之前，应该和他说过什么，&ldo;这个孩子不能成为海贼，你知道的。&rdo;只是友善的提醒，&ldo;你带着他去玛丽乔亚，都好过让他在外面长大。&rdo;

玛丽乔亚至今都在搜寻这个天龙人，并且试图让他归回自己的种族。

&ldo;让他成为天龙人，&rdo;阿葵尔斯笑出了声，&ldo;卡普中将，还真是敢想啊。罗杰船长的孩子，怎么可以与那群人为伍呢?&rdo;他的声音很轻，这是卡普第一次和阿葵尔斯正面接触，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危险。

他和罗杰所说的那个孩子完全不一样，罗杰所告诉他的孩子温暖并且听话，但是眼前这个，他的声音里泛着一股卡普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就连他笑起来的模样，也只会让卡普觉得浑身犯冷。比起罗杰嘴里的天使，卡普更想要将他形容为恶魔。

如同地狱之门失去了锁，如同深渊之狱抹去了伪装，暴露在外的真实，太危险了。

&ldo;如果你认识一个叫做香克斯的小鬼，&rdo;提起了另一件事，&ldo;我在罗格镇遇上了他，他说他一直在找你。&rdo;所以说罗杰海贼团的人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海军?半年前他还在赌博场里看见了流浪汉打扮的冥王雷利呢。

阿葵尔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ldo;如果你需要，&rdo;卡普想了想，觉得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吧，而且罗杰当时那副无所谓的语气，怕也是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出，&ldo;你知道从哪里能够找到我。&rdo;

这一次的善意提醒，阿葵尔斯没有拒绝。他无法摸透自己的未来，但是给那孩子留一条退路总是好的：&ldo;当然，&rdo;他放缓了自己的语气，&ldo;艾斯，&rdo;将孩子的名字告诉了卡普，&ldo;波特卡斯&iddot;d&iddot;艾斯。&rdo;

&ldo;d?&rdo;卡普的重点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字母上，&ldo;他是罗杰所说的那个孩子?&rdo;

&ldo;不，&rdo;阿葵尔斯知道卡普在问什么，他并不意外罗杰将他在拉夫鲁德所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卡普，&ldo;他只会是艾斯。&rdo;

&ldo;命运会眷顾于他，可他不会是命运所选择的孩子。&rdo;

&ldo;那被荆棘和刀剑所环绕着万人瞩目的王座，会有另一个d坐上。&rdo;阿葵尔斯的扭头看着卡普，湛蓝色的眼睛酝酿着一场风暴，&ldo;而我，只要他平安长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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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那种感觉，现在的阿葵尔斯已经有些失常了。差的就是疯狂面前最后轻轻地一推，实际上在他看着罗杰处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只是露玖发现了，于是她用自己的温柔唤回了阿尔。

然而露玖死了，阿葵尔斯第二根绳子断了，只是断掉的这两根绳子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幼苗。作为罗杰和露玖的孩子，艾斯现在是阿葵尔斯还能正常思考，疯掉之前最后的屏障。那是阿葵尔斯在黑暗中可以看见的最后的光亮和感受到的微弱温暖了。

阿葵尔斯本质还是当初那个茫然并且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天真小天龙人，只是这么多年他前面一直有罗杰当他的指明灯，他以为只要一直看着罗杰就可以了，可是指明灯因为空白的一百年抛弃了他，新找到的避风港也因为指明灯离开了他，阿葵尔斯其实已经开始怀疑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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