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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前两种还可以预防，第三种真是防不胜防。

我装傻充愣了五天，假装比较笨，一个人都没骗到。虽然有几个业绩好的&ldo;同事&rdo;每天对我冷嘲热讽，但我实现了打入的目的‐‐接近那个南方姑娘。

我每天都给厨师塞一些钱，让他采购时帮我带些零食，然后捧到姑娘那儿献殷勤。五天后，姑娘告诉我：&ldo;阿徐，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rdo;我说没事，我可以当闺密。

一周之后，这姑娘对我打开了心扉‐‐她把我当成可以倾诉的对象，告诉我她现在和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在一起，但总是两天才见一面，见面就吃顿饭。

我问她是不是幕后老板。

她吃了一惊：&ldo;别人告诉你的?&rdo;

我说：&ldo;没有，只有你能自由出入，主管从来不骂你，那帮老同事平时也躲着你‐‐你要不是老板的女儿就是老板的女友。&rdo;

姑娘说：&ldo;阿徐你真厉害，像个侦探一样。&rdo;

我问她跟老板一起有什么苦恼吗?是老板有家庭了吗?

她摇头：&ldo;不是。他现在单身，但因为他前段时间做的一件事，我有点怕他。&rdo;

我点头表示理解：&ldo;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rdo;

她说：&ldo;生活上的。不多说了，这几天我们可能就&lso;飞&rso;了，你能多赚点钱就赶紧多赚。&rdo;

我问她&ldo;飞&rdo;是什么意思。她说是散伙的意思‐‐一个成熟的电信诈骗团伙，存在的周期不能超过四个月，然后就要换地方换人再起炉灶。

我借着老同事带着去走廊抽烟的机会（为防止逃跑，新人不准单独去楼道里抽烟，必须有团队里资深的人带着），对着监控摄像比出了&ldo;打电话、110、5点&rdo;的手势。

当晚5:30，我找到主管：&ldo;刚才我在阳台抽烟，看见楼下进了十多个警察。&rdo;主管说没事：&ldo;你别慌，回去好好工作啊，关系我们都打通了，什么事没有!&rdo;

我点点头，回到房间，透过猫眼观察。过了一会儿，主管拎着两个箱子匆匆从防火梯下了楼，我假装打开门透气，对监控那边的周庸做了一个跟的手势。

8点钟，警察包围了十楼，逮捕了整个电信诈骗团伙‐‐除了主管。被抓的时候，南方姑娘还告诉我别担心：&ldo;你什么钱都没骗到，最多判个一两年。&rdo;听她这么说，我还有点小伤感。

录完笔录，我出了门，发现田静在等我。

我说：&ldo;今天出警很利索啊，这么快就连行动方案带抓捕都搞定了。&rdo;田静说：&ldo;是，警察很重视。&rdo;

我给周庸打电话，问他主管跟上了吗?周庸说：&ldo;跟上了，我现在在商业街。&rdo;

我说：&ldo;那就对了，他肯定是去见王建龙了。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就觉得是王建龙通话记录里那个外地人。&rdo;

周庸：&ldo;所以王建龙的钱，都来自电信诈骗?&rdo;

我说：&ldo;是，我从南方姑娘那儿证实了，王建龙是幕后老板，这个局是他攒的，要不一出事主管也不至于去找他。&rdo;

周庸：&ldo;可还是没搞清王璐的事啊，为什么会有两个王璐，她都说了没有姐妹。&rdo;

我说：&ldo;就快搞清了，你继续盯着他们，我去求证一件事。&rdo;

我挂了电话，田静说：&ldo;你要求证什么?&rdo;

我说我和王建龙的女友，就是南方姑娘聊天时，她说王建龙前段时间做了点事，让她有点害怕。我怎么想这事都觉得和燃气爆炸案以及王璐的死有关。我和周庸第一次见王建龙时，他说他没同意法医尸检，那具尸体疑点多多。

1我们找到了另一个王璐，那具尸体到底是谁还不好说。

2尸体脖子上有割伤，他说是爆炸时玻璃划的，我不这么想。

3我觉得王建龙做的令人害怕的事，可能也和这具尸体有关。

田静：&ldo;非正常死亡，公安机关不是可以强制进行尸检吗?&rdo;

我说：&ldo;是，但那一般都是针对有疑点的死亡。在这次事件里，王建龙承认自己忘了关煤气，而且他本来只要放弃治疗王璐，就可以让她死亡。这件事完全没什么疑点。这种情况下，警方征求家属意见时，家属如果不同意做尸检，警方一般是不会强求的。&rdo;

田静：&ldo;你想怎么求证?&rdo;

我说我要见王璐变成植物人时的主治医师，她可能知道一些王璐的秘密。田静点点头：&ldo;我认识，当时还采访过她。&rdo;

我和田静在一个小区里见到了王璐曾经的主治医师，她已经退休带孙子了。她跟田静打了声招呼，嘱咐孙子别乱跑，转过头看我们：&ldo;小田，这是你爱人?&rdo;

田静说不是。她继续问：&ldo;男朋友?但你也不小了，能不拖就别拖着了，该结婚结婚!&rdo;

我和田静都很尴尬，田静强行转移话题：&ldo;主任，我今天来是想问点事，当时我采访王璐和王建龙的事时，你有没有什么没告诉我?王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do;

王璐的主治医师说：&ldo;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挖这事干吗?&rdo;

我说王璐死了，但是我们又找到了另一个王璐，所以觉得很迷惑。我们被吓着了，觉得这世上是不是有鬼，还是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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