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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我这么骗他。“是吧是吧。”他笃定且兴奋,给我指餐厅墙上的地图,“你看,上面说步行一刻钟就到。”“……”不等我再说什么,张宇扬霍地站起身,“走吧,去瞧瞧。”永和寺香火好到挤都挤不进去,烈日炎炎之下,缭绕的热气中尽数沾染上了檀香,让人又晕又呛。我头昏脑胀,不知不觉跟在张宇扬后边上了个栈道。山上的确冷清许多,但不乏一些投机取巧、故弄玄虚的骗子。比如一个穿着布褂的老头挡住我们的去路,说要帮我们免费算命。张宇扬动了心思,我连忙拉住他摇了摇头。老头子并不恼,擅自猜测着,“两位小伙子都是本命年吧。”这还真被他说准了,我和张宇扬都属蛇,今年的确是本命年。张宇扬这个迷信之人再不顾我的劝阻,坐到那简陋的木椅子上。我在一旁等了几分钟,张宇扬买回来两个锦囊,说里面是大师根据我们俩的生日给的护身经文,嘱咐着下山才能看。这种东西本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他既然买了,我也心痒起来。上次在寺庙的悲惨经历挥之不去,好不容易忍到下山,我万分谨慎地拆开一看,竟然是张从网上随处可复制粘贴的星座分析表。我恨的牙痒痒,憋不住在寺庙里骂了句脏话。如此的大不敬行为触犯了佛祖众怒,让现世报来得格外快,回去的路上,一公里的距离走得我胸闷气短,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回家开了空调,喝了冰水还是没有丝毫好转,躺回床上,反胃的恶心感让我连滚带爬地进到卫生间吐干净了中午吃的几口面。身边的东西皆是颠倒和重影,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以为又是低血糖,拿了几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却仍是毫无起色。我软绵绵地趴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回卧室的力气都没有了。昏沉时,身边是张宇扬的呼喊,“夏优,夏优。”他拼命地拍着我的脸。“你在发烧。”他语气很焦虑,“是不是中暑了?”我嘤咛了一声,指了指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面有藿香正气。”没想到喝了更难受,那股奇怪的味道让我直接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去医院吧!”张宇扬拖着我,大惊小怪道,“新闻里说了,中暑也是会死人的!”“你少咒我啊……”我有气无力地躺回到床上,“睡会儿就好了,别吵我。”张宇扬没再嗦,退出了房间。我的身体陷在床垫里,对着的空调开到了17度还是不能解除我从身体里往外散发的热,五脏六腑好像被架在火架上烤。我不安稳地睡了一会儿,因发出来的冷汗而惊醒。我无法忍受身上粘腻的潮湿感,强撑着去洗了个澡,镜子里的自己,浑身通红地像是被蒸熟了的螃蟹。洗了澡后,我状态更加糟糕,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热,四肢无力到连手机都举不起来。或许我是该听张宇扬的话去趟医院,想叫他一声,可是,喊出来是连自己都听不清的音量,隔着一道门,我给他拨了个电话,“喂……”我短暂地失去了意识。迷蒙中,我知道他背我起来,上了车。我像被打了麻药,有些感官有意识,有些感官却无法启动功能。萦绕在身边的气味很熟悉,但是大脑给不出准确的提示。我贪婪地吸了吸,适得其反地得到自己异常高温的鼻息。张宇扬可能为了让我舒服些,允许我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我认为两个男人间这样很奇怪,不配合地挣扎了一下。我的乱动被他发现,手碰了碰我的脸颊,冰凉得我一个激灵。我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挥手条件反射般拍掉了。即使是他,是和我合租了两年的好朋友,我也受不了他这样算得上亲密的举动。张宇扬没有继续,换了冰袋敷在我的脖子上和额头上。车缓缓停了下来。张宇扬的声音却从前排传来,“身份证带了吗?”他好像并不是在问我,因为我都没回答,他就下了车。我有点发慌,他在前面开车,那我现在躺在谁的腿上?混沌的大脑在思考中又进入了一阵意识障碍的阶段。刺眼的白炽灯光让我再度醒来,我躺在一张床上,身边的护士在帮我扎针。她看我睁了眼睛,隔着口罩批评我,“怎么烧成这样才来医院!”我动了动嘴皮,说不出话,索性又合上了眼睛。她离开的时候关上了灯,我才敢再次睁开眼,朦胧的月光洒进房间,我努力借着这微弱的亮去辨认身边人的轮廓。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在他的膝盖上拍了两下,他放下手机,轻声问我,“要喝水吗?”我蹭在枕头上微微摇了摇头。严凛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还是烧。”我够住他的手,抓住两根手指晃,挺想问他为什么还会来管我的。想了半天却放弃了,我哑着嗓子问了个很不关键的问题,“张宇扬呢?”“医生建议你住一晚,我让他先回去了。”我一听便闹,“我不想在医院睡觉。”小时候有次做阑尾炎的手术,爸爸妈妈明明都在医院却只忙着自己的工作,没人来陪我。那几个晚上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可能不行,体温太高,晚点要再打一瓶点滴。”严凛讲话的语气颇为温柔,让我有种时空错乱的颠倒感。好吧,如果他能在这里陪我的话,也不是不能睡。他的手机震了震,有电话打进来,被他按断了。没过几秒,又打进来一个,又被按断了。“你也回去吧。”我很懂事地口是心非,“有事要忙的话,不耽误你时间了。”“好。”他从善如流,“我一会儿就走。”“……”我转过身子去,把脸埋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单里,想要快快睡着,因为害怕听到他离开时的关门声。外面渐渐扬起淅沥的雨声,和我的点滴声配合得相得益彰,病房在许久的沉寂后,响起一阵轻而稳的脚步声。“别关。”我出声制止了严凛要拉窗帘的动作,害怕再体会一次那彻头彻尾的无边黑暗。他停下动作,扭头望了一眼我的方向,走回床边,按亮夜灯,“还没睡着?”“不是太困。”我仰头看他,慢吞吞地说,“一在医院就睡不着。”人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大概因此,我语调软得像是在撒娇一样。严凛站在床头,将我蒙着脸的被单往下扯了扯,盯着我看了又看,突然蹲下身去,形成了一个与我持平的姿势。我心跳陡然加快这次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我们好像还未有过这样的时候,他不再居高临下,单纯地平视着与我对望。那黑沉沉的眸子一眨不眨,我像是要被他看个底儿透。“怎么了?”我犹犹豫豫地打破了这亲密的氛围。他一时不言,手自然地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分辨不出情绪地说,“你太能折腾人了。”好像是抱怨,又好像习以为常的感慨。在头碰头的距离里,我闻到了淡淡的烟草气味,不呛,可还是让我眼热鼻酸的,心下了然他这些日子里并不会比我好受多少。高烧中的我,语言表达力不算太好,只能用最简单的动作来疏解心里积压的眷恋。抬了抬胳膊,不曾想在碰到对方脸的前一刻被躲开了,“手别乱动。”严凛重新把我的手按回到病床上,“小心走针。”“哦。”我知道他说的对,但仍难掩失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这到底是不是和好的态度呢?可转念想想,大半夜陪我在医院,说要走却迟迟不走,这典型的严凛式口是心非……我笑了笑,深觉自己已经对他了如指掌,我们之间的确不需要谁先提“复合”的话,顺其自然就很好。我罔顾他的劝阻,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捧起他在我身下的脸。然而,再一次的,在我嘴唇印下去的前一秒,两只手都被人狠狠制服住,针头快被按进了我的血管里。引发一阵痉挛般的痛。“我们已经分手了。”他语气毫无预兆地降到了冰点。真真正正地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出来,我痛地失去了所有对自己的警戒,认输一般,鼓起勇气第三次去主动抓住他的手,嗫嚅着,“我没有那么想,我没有。”这次严凛没有躲开我的触碰,而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向我,“可你去见了韩骋。”平淡的口吻,却足以我浑身一僵。他又在误会,明明那只是普通的偶遇!“是我去学校找你的时候碰到了,问了他几句而已,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一时间说不清自己是被冤枉的气恼多一些,还是澄清自己的急切多一些,总之声音提高了几度,体力明显还跟不上,禁不住喘了几下。“需要这么激动吗?”严凛越来越一副旁观者的无动于衷,“不是你说我和他差不多的么,你去找他……”“闭嘴。”我听了半句就打断他,不懂他怎么会把我一时的气话记在心上。我之前就发现了,他每每碰到和韩骋有关的问题,就特别敏感,猜忌心格外重。“我完全找不到你,当然谁都要问两句了。你一句话不说就回国,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把矛头转向他,抓住他把我丢在异国他乡的事情不放。严凛不为所动,嗤了一声,忽而戏谑道,“那你遇到陆方禾也是因为要找我?”窗外响起一声惊雷,我久久地卡顿住了,哑口无言。我多想和他解释清楚我去相亲这前前后后的所有原因。“我、我……”地开了好几次口,可是,脑子里像毛线团里一样理不清逻辑,急得不得了,话在嘴边,却无法组织成一个让他能够完全信服的理由。“你不用急着和我解释。”严凛薄唇轻启,淡淡道,“我们分手了,你去见谁,男人还是女人,和我没关系。”我努力地去捕捉他话里话外隐藏的怒意,可惜没有,听起来是真的无所谓也不在乎了。他一口一个“分手”,我却拿他这副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千错万错,又成了我的错。我挫败地,像鸵鸟一样想缩回被子里避难。“一说到你的问题就装死。”严凛刻薄至极地把我从被面里拎出来。“你听我解释吗?”我无奈道。“说。”“相亲是别人安排的,我妈没推掉,我就去了。”“哦。”他双臂放在膝盖上,看我,“你在我面前那么大脾气,在家里连这个都拒绝不了?”他这么阴阳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偏偏他还在火上浇油地补充,“是你不想拒绝罢了。”一点小事,他非要上纲上线吗,“你要说什么?”我脾气直,憋不住话。“分手一个月就去相亲,你在恶心谁。”他比我还直接。“你嫌我恶心?”我不生气,倒是好奇他到底怎么看我。“我嫌我自己恶心。”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可是我给你的,你都不需要,我对你的好,你也不在乎,我对自己犯的这些贱恶心。”我缓了半天,才敢相信这是他嘴里说出的话。病房里再也没有人说话,外面的雨也停了,就连点滴的声音都微弱到快听不见,似乎是流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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