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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别说,这么一变,还真的挺难受。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里方才的不知所措已经全然不见,反而是更清明地看着秦昂,他笑了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相比之下,秦昂的脸色反而要比之前的难看许多,更加阴沉,他沉着声音,“刘泽今天告诉我,说你懂缅甸语言,他猜你是七爷的人。” 江白将自己的蝴蝶刀归鞘,而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那你觉得我是吗?” 秦昂没有回答,眸光一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江白回到了在监狱时候心尖冰冷的那会儿了。 江白没有等他回答就又说,“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会信吗?” 秦昂右手慢慢地攥拳,沉默以对。 江白瞧见了,恍惚间自嘲地笑了笑,他一闭眼,“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还是和你说我只是个记者,我想这话你会比较愿意相信。” 他自己起身,看着卷帘门外,表情一下冷淡,“我需要留下来为你们警察录什么口供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秦昂没有回答,就像个雕塑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白低头只能看见他的发旋,可他知道可能自己惹他伤心了。 他叹了口气,还是说着,“我去郑尔家,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昂猛然起身打断。他愣了愣,看着阴沉着脸的秦昂转身过来,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然后是咔的一声,自己的手腕处一阵冰凉。 江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又抬头看秦昂,“你” “你给我闭嘴!你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了是吗?”秦昂一声呵斥打断他,然后将人一拽,直接给拽出了仓库。 江白力气没有秦昂的大,只能一路被拽着走,嗓子压在喉咙里低吼,“秦昂,你要干嘛?!你” 秦昂倏地回头看他,他的话音因为秦昂眸子里喷薄而出的怒气戛然而止。 秦昂转回头,再次拽着人的胳膊往外走,脸色阴沉地都快拧出水来。 他们的动静引来了外边的警察的注意,郑尔原本就靠在一边的擂台看着警察忙来忙去的,一见到江白被人拽了出来,立即上前去拦住了秦昂,“你做什么?” 不少人纷纷注目过来,而胡越也正推开人群走来。 秦昂声音冰冷,“让开!” “你” “郑尔,你先回去吧。”江白蓦地打断郑尔的话,“回去照顾平安,我没事。” 郑尔犹豫着看他。 而秦昂却没有耐心地再等下去,直接将人推开往外走。 胡越只来得及喊他一声,然后和郑尔面面相觑着。 江白被一把推上了suv,手铐的另一端拷在了头顶的扶手上,他右手只能高高地举起来,看着秦昂绕过前车盖坐上驾驶座。 车辆在一阵沉默中启动,穿过霓虹灯照亮的街巷和人群,直接往立交桥上走,江白认出来了,这是回家的路。 他忽然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率先地打破沉默,“秦昂?” 秦昂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路况,久久才开口,“现在车速是每小时60公里,回到家差不多要半小时后。我给你这半小时的时间好好组织语言,或者你现在就可以跟我解释这一切。” “你” 秦昂侧头看他,目光深沉,“你说什么我都信。” 江白一怔,一直闷着一口气的胸口并没有因为秦昂的这句话而变得轻松起来,反而要更加地沉重,他想自己应该不值得秦昂这么信任他的吧,他这么信他为的啥啊 他将头靠在了车窗上,看着外边一闪而过的路灯以及被超越或者反超的车辆,再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它们隐没在夜色中,仅仅露出了些许的轮廓,这让江白想起了缅甸的群山。 他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在沙子里磨砂过一般,“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从一出生就在美国的,我是在缅甸活到了十岁” 缅甸北部靠近金三角的一座默默无名的小村庄中,群山环抱,谷地里的田地种植了成片的罂粟,鲜红的罂粟花沿着田埂一路延伸,伸长至目光再也到达不了的地方。在田埂外,是一条条充满泥泞的土路,蜿蜿蜒蜒地深入大山之中,有武装力量日夜持枪站在小路边上巡逻。那里的人被炙热的阳光晒得肤色黝黑,因为一日三餐吃不饱而骨瘦如柴,每个人的瞳孔里都是死一样的平静无波澜,就算是年轻人看起来也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江白就在这样的地方长大。 “我的父母应该是上个世纪里逃到或者被抓到了那里,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自己有记忆以来他们就已经不在了。我是随意长大的,谁愿意养我就给我口饭吃,跟着村里的老人去田地里干活,夜里就随便找个地方缩着,反正那么热,也不会冻死。” “七八岁的时候,村里的东家要抓人扩充自己的武装力量,还要小孩的,于是我跟几个小孩子一起被带走了。” 秦昂问他,“是七爷的人?” 江白点了点头,“应该说是前任七爷的人。” 他被关在了一个小屋子里,里边漆黑一片,就像有人拿着黑布蒙着他眼睛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不管是对黑暗还是对自己生死的未知,他都害怕得要命,只能拼命地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紧紧地咬着自己嘴唇恐慌地张望周围的黑暗,心脏跳到几乎要冲出胸口,呼吸粗重到自己耳膜都要炸裂。到最后的时候,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耳旁萦绕,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可能会直接死在那里。 直到那扇门被人轻轻地推开,刺眼的白光几乎要将他的眼睛照瞎,可他就像一只飞蛾,见到光的那一刻犹如看到了希望,他拼尽全力往门口跑去,却被进来的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窒息感从喉咙处传来,呼吸的不通畅让他眼睛充满血丝,他试图着张大嘴巴呼吸,用痉挛发抖的双手去抓挠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臂,脸色逐渐地由苍白,转变为紫黑。 在最后快要窒息晕过去的时候,那人猛地松开了脖子,大量的空气一下涌进肺部,他在地上全缩成一团,剧烈地咳嗽着,差点要把肺都咳出来。 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最深刻的一次,以至于他现在想来还会浑身颤抖,脸色尽是惨白,他蜷缩在座椅上,像是重新回到了那天,瞳孔逐渐地涣散。 “江白!”一只温暖宽厚的手复上了自己的左手,顷刻间拉回了他的涣散的意识,瞳孔逐渐再变得清明,映着车外昏暗的光灯。 秦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车停靠在了路边,一束路灯光束正巧落在了他们的挡风镜上,又成放射状的光点发散而出。 江白看着面前写满了担忧的脸,扯着嘴角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秦昂,你在审问我呢。” 怎么还能担心我? 秦昂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了一把钥匙,倾身打开了江白手上的手铐,握着被磨出了红印的手腕细细摩挲,“对不起。” 几乎是那么一刻,江白的眼圈通红,一股酸涩感涌上了心头,让他差点落下了眼泪来。 他抬手放在了秦昂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笑了笑,“我不怪你,我该早告诉你的。” “后面还有好多事,我都可以跟你说。”人间25 窗外的马路上车辆排起了长龙,堵在了一个跨海大桥上,车鸣声滴滴滴作响,随着寒风卷起而上,堙灭在万里长空中。 江白后来被带到了一个武装队伍中,那里都是和他清一色的小孩,见着人就盯着一双又黑又暗的瞳孔看,像是困兽在寻求生的希望。 在那里,江白度过了他最难捱的童年,几乎每天都在生死间徘徊,他见过最多的颜色就是红色,见过最粘稠的液体是人的鲜血,见过最廉价的东西就是人命。他们被迫拿起尖刀,拿起枪去对着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两人的战场上,只能一人活下来。 江白头靠在椅背上,目光迷离,像是看到了很多年的一幕幕,眸子里黯淡无光。他看着秦昂抿得极紧的嘴唇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笑了一下,语气故意放松,“你也许在想这童年可能真不是人过的,的确不是,不过也有乐趣的。我们不训练的时候也会结伴着一起上山爬树摘果子,感情看起来和那些平常人一样美好。” 不过也许今天还在乐嘻嘻地一起摘果子,明天大家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可秦昂依旧抿着唇,握着江白的手越发的紧,“然后呢?” “我以为我迟早会死在那样的环境下,可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所以有一天我打算逃跑,然后”江白顿了顿,轻眨了一下眼睛,“我遇见了个人,叫穆初。” 秦昂倏地呆愣住。 乌黑的村庄里,家家户户被迫点亮了昏黄的灯,一群虎背熊腰的人正端着土枪凶神恶熬地四处搜寻着。一人站在一个土坡上,嘴里叼着一根土,目光凶狠。 不一会儿四处的手下聚集过来,朝这人摇了摇头,“没找到人。” “靠!”那人一把将土烟丢掷在地,嘴里吐出一堆脏话,“妈的狗屁小崽子!别特么让老子找到,老子拔了他的皮!继续给我找!我就不信他还能给我跑了!” 这时的江白正躲在一个茅草坑中,借着茅草的遮掩一动不动地看着外边的情况,脸色冷淡,手里握着一把刀,看起来无所畏惧的样子,只是握刀的那手正在微微颤抖。 确定那群人走远以后,他才小心地挪了出来,露出了在他身后的一条狗,它的身上被捅了个刀子,鲜血染红了黄色的毛,已经断了气。这是刚才江白躲进去的时候为了避免黄狗发出声音逼不得已才杀了它。 明亮的月光下,照清了黄狗的样子,江白回头望了一眼,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老狗盖上,就当做了它的裹尸布了吧。 他低着身子,悄无声息地往村口方向跑去。 风在黑夜中乱窜,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草丛因着月光在地上投下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影子,村子里的喧闹声和惊恐是逐渐离自己远去,狂奔中江白只能听见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砰快点! 砰砰再快点! 砰砰砰不能被抓到,不然他会比死还要难看的! “在那里!”后面忽然传来粗狂愤怒的叫声,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阵的脚步声,“快!妈的给我抓回来!” 江白心跳节奏一下错乱,他被脚下的树根绊住脚,一个前滚摔在了地上。然而他顾不上疼,几乎下一秒就立马爬了起来,慌乱地跑了出去。 “砰!”一声枪响擦破夜空,子弹直接打入了江白的小腿,他惨叫一声地往前一扑,摔在了泥潭中。 后面追上来的打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然后一把给掼在了旁边的树上。 砰!一声响,江白跟着被撞落的落叶一起摔落在地,一股强烈的剧痛从整个背部传来,他闷哼着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那打手似乎觉得自己大半夜被使唤着出来找人的气还没解,又上前狠狠地踹了几脚江白,嘴里不停地吐脏话。 这时,“住手!”一声厉声的呵斥从众人身后传来,打手回头一看,脸色唰地一变,“穆先生!您怎么在这?” 这人就是深入七爷贩毒集团当卧底的穆初。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搭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袖子挽到了手臂处,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干练。那时候穆初已经在这里卧底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因为舍身救了一次当时还是小七爷的少东家一命,而被重用,在手底下人眼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穆初缓步走到江白跟前,低头打量着江白。 江白因为剧痛而全身蜷缩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停地痉挛颤动。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小心地看了一眼穆初。 穆初回头看着那些手下,“怎么回事?” 有人连忙回答,“这小子要偷跑!被我抓到了,得给他点教训,不然下回还会偷跑的!” 穆初却冷着脸,语调上扬着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这是要打死他的节奏。” 那人顿时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穆初蹲下来查看了一下江白的伤口,其他地方还好,就是腿上中了一枪,不太好的样子。 他视线上移,陡然对上了江白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也许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心下一软,“这人我要了。” 手下猛地看向穆初,“您说什么?” 穆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这人我要了。怎么?不可以?” “不是不是!”手下急忙摇头,露出难做的表情,“可这是七爷要的啊。” 穆初却充耳不闻,径直将江白小心地抱起,“我会跟七爷说的。” 他起身,没有温度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手下身上,“听过狼崽会咬死老狼的故事吗?” 手下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狼崽会被欺负,但老狼老去,狼崽会长大,等到狼崽彻底长大的时候,它们就会咬死曾经欺负过自己的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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