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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扬家在学校附近,拐个弯再走一段路就到。他带着何弈换了个方向接着走学区就是这样,热闹也热闹不过放学那半个小时,现在骤然清冷下来,偶尔有车驶过,拉长的路灯光一晃,又重归平静。少年人脚步轻轻的,他能听见何弈摆弄打火机的细碎咔哒声,气氛缠缠绕绕,居然透出了一点儿微妙的、近于安静温和的感觉来。何弈就是这样的人,即使见过他抽烟逃课世故圆滑的样子,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沉淀出的书卷气,那种让人不自觉安静下来的温和教养。迟扬和他一前一后走着,惊觉自己先前想要杀人偿命不死不休的血气不可思议地消失了,甚至有一点微妙的愧疚不该闹成那样,让何弈看见他不要命的丑态。他衔着烟,嘴角一动,含混道:“刚才是孤儿院一起住过的人,他们嘲讽我惯了,嘴上没把门的,不是我先动的手……”话没说完他又觉得荒谬,这有什么可解释的。何弈轻轻“嗯”了一声,摁灭抽足了十分钟的烟,放进垃圾箱里:“打个架而已,没什么。”倒像是反过来在安慰他。他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何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板上钉钉、直钉进棺材里:“没什么。”迟扬不说话了,他的书包甩在摊子上没带回来,好在里面也就一个耳机壳一条数据线,也许还有随手塞的两本作业,都不是什么要紧东西。他摸出钥匙,哗楞楞地转了两圈:“快到了。”这次轮到何弈无言以对了。他眼睁睁看着迟扬在保安室门口刷了脸,又跟保安打了声招呼说“这是我同学”,然后面色如常地把他带进了这附近出了名的富人社区。何弈:“……你家?”迟扬不明所以,还当他担心家里有别人,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了两句:“嗯,我叔叔……也不是,我亲爹的朋友,他的房子,正好在学校这儿就留给我住了没别人,保姆不来,我一个人住,没事。”饶是何弈少年老成,早早学会了含蓄做人那一套,现在也有点儿迷惑但他没有问出“那你还上什么学”一类不礼貌的话,点了点头,默默跟着迟扬穿过他家一看就没人打理已经杂草丛生的花园,又换鞋进了家门。他家确实不像是有人打理的样子,连沙发上都空无一物,只有角落里放着一件外套,校服,何弈都怀疑这是开学第一天发下来就被人随手放在那儿的。“坐吧,”迟扬按开了客厅的灯,几块区域接踵亮起,自己则径直去了厨房,“要喝什么,我家没吃的,要补夜宵也只有酒。”何弈本来也不饿,当时不过是闷在网吧烟酒嘈杂的环境里坐久了,出来透一透气他很少在学校寝室过夜,多半是混在晚自习结束后那几个留校自习的走读生里出去,找个附近的网吧坐一会儿,凑合到天灰蒙,再翻墙回学校。这么做其实很无聊,他也没有网瘾就像他抽烟一样,只是要抽到十分钟,一天三次,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迟扬半天没听见他回答,以为这人是不喝酒,便给他拿了罐可乐,又翻了翻冰箱找他记忆中的半碗剩饭,拿出来放在那儿,转头去洗手洗脸。几分钟后他趿拉着拖鞋回了客厅,把可乐放在何弈面前,手里还抱着个药箱:“冰的,嫌冷就等会儿喝。”他家进门就有暖气,地上似乎也有中央地暖,何弈却还是本能地拢了拢衣襟,规规矩矩地道谢。迟扬“嗯”了一声,面色如常地从他那个药箱里翻找出碘伏和红药水,给自己上药。他做这些似乎很熟练,不用镜子也能找到脸上的伤在哪儿,准确且干净利落地拿碘伏棉球滚了两个来回。好在深秋入冬穿得厚,也没有别的要处理的地方就是他手心里被那条凳子腿磨破了,八成是用力过猛,现在看起来秃噜一片皮儿,又被水洗过冲开了,蒙着一层流出的血水,有些触目惊心。何弈在边上啜着那罐冰可乐,安安静静看他包扎自己,消完了毒又上一层红药水,然后拿干净纱布随手缠了两圈。“饿吗?”迟扬做完这些,突然问道。“……还好,”何弈慢半拍回答道,“有点儿困了。”他很少这么直白地表达诉求,话出口了才察觉不对,皱了皱眉。迟扬没察觉,收拾完了桌上的东西,把药箱一推站起身来:“客卧在二楼,再坚持一会儿吧,给你炒个饭吃。”他没给何弈拒绝的机会,低头冲他笑了一下,意有所指:“你说赔一顿夜宵就行了,不欠你的。”何弈看着他缠了纱布的手心,很难把这只拿凳子腿儿抡人的手和饭勺锅铲联系起来。这样明亮的灯光下他才注意到迟扬手上有很多结痂的伤口,并不美观地横在那儿,手腕往上藏在衣袖里,看不清。迟扬塞给他一个电视遥控器,转身走了。何弈端正地坐在沙发一角,脊背还是挺直,却不知为何在这片晃眼的水晶灯光下找到了一点儿微妙的松懈感也许是迟扬不会介意他在这里点根烟来抽,大概还会伸手问他分一根。他摸了摸口袋,才意识到烟和打火机都在几十分钟前那条无人途经的路上给了迟扬。但在人家里抽烟不礼貌,他也没有这个意思,连伸手摸烟的动作都只是那一刻恍惚的鬼使神差。他腿上还放着那个遥控器,面前是夸张的落地电视屏蒙了尘,显然很久没人去动。他低头看了许久,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动了动,缓缓后仰,试探着靠在沙发上,找了个其实并不那么放松、甚至有些累的姿势倚靠下来。这是何弈第一次试着从坐姿端正的规矩里短暂逃离出来。他靠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很快坐直了,心里却仿佛刚刚经历完一场盛大而愉悦的出逃,连眼底都带上了点儿不自知的笑意。几分钟后迟扬把一盘蛋炒饭放在了他面前他说的不是假话,冰箱里除了半碗剩饭几个蛋就是酒和饮料,都不够他顺带给自己弄一碗的。他脱了那件滚了一地灰的卫衣,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露出的小臂和手肘如何弈所想,果然横着大大小小不少经年的旧疤。何弈看着那盘卖相居然不错的蛋炒饭,不知作何感想。“吃吧,”迟扬说,“味道还可以,尝尝?”边上还放着喝了几口的冰可乐这实在是他没有见过的场面,在家这个点他只能喝热牛奶,在外面地摊上倒是有这些,却没有这样温暖的灯光和熨帖的暖气。何弈垂着眼睫,没有看他,答非所问道:“我可以在你家过夜吗?”“不然呢,这个点了你还打算走啊……”“不是这个意思,”何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以后我晚上不知道该去哪儿的时候,可以来你家过夜吗?”他家没有别人,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迟扬也不介意多双筷子但他一对上何弈认真的视线,似乎是被里头含蓄的期待戳了一下,没等自己察觉,到嘴边的话已经拐了个弯:“你确定?”他自顾自接下去,一边打量着何弈的神情,觉得很有意思:“住我这儿……班长,你不是见过我打架了吗,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动手,可浑蛋了……还有,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你就不怕晚上我开你房门进去,干点儿什么?”何弈的眉毛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我可以锁门。”灯光也是静静的,温和的食物香味被暖气层层烘开,缓慢地将人包裹起来。何弈抬头看着他,视线从少年带着含混笑意的眼角扫过,落在轮廓清晰好看的嘴唇上,等他不知指向何处的回答。“这是我家,我有钥匙,”迟扬看着他,嘴角一弯,“吃你的吧,住这儿也可以,一会儿我把钥匙给你……其实门口有指纹锁,你要用那个也可以,我不习惯那玩意儿。”“你……”“不会干什么的,我像那种人吗,”迟扬摇摇头,摸出手机来回消息,后半句话音低下来,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你对我这么好,当然要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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