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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我先把伊莎贝尔送到楼上，告诉她说估计我和陈不会说太久的。

&ldo;有线索，&rdo;他一边向我鞠躬，一边说道，&ldo;我们能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吗?&rdo;

我们两个人在&ldo;椰丛门廊&rdo;找了一张桌子，然后就坐了下来。这里正对着修剪齐整的草坪，在草地上点缀着各色的花卉。不过，客人们似乎更喜欢到&ldo;海浪走廊&rdo;里去欣赏海湾的风光，所以这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远离我们打牌的几个女人，就再无其他客人了。

陈向我说道：&ldo;吉登警探让我转告你，在玛尤伊的克瓦弗德的乐队里不再有一名叫作赛米的乐手了。&rdo;

我皱着眉问道，&ldo;赛米怎么了?&rdo;

&ldo;承蒙玛尤伊警察的合作，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赛米，他似乎没有姓氏，现在已经离开夏威夷岛了。&rdo;

&ldo;那么，现在他在哪儿呢?&rdo;

陈回答道：&ldo;据说在加利福尼亚的洛杉矶。我们刚刚与洛杉矶警方取得了联络，不过还没有消息。&rdo;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ldo;该死!这是有关第二伙人惟一的有用线索……&rdo;

陈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睛，小声说道：&ldo;不是这样的，还有另外的线索。&rdo;

我惊讶地问道：&ldo;什么?&rdo;

他缓慢地摇着头，声音里充满了歉疚：&ldo;向兄弟警察隐瞒了重要的情况，我觉得很惭愧。&rdo;

我一下子想起了什么，&ldo;说吧，陈，说出来。蚊子公寓的那名妓女告诉你的?是什么?&rdo;

他又叹了口气，&ldo;内森，你明白，在夏威夷强奸白人妇女是很少发生的。不管大陆的报纸怎么说，斯特林将军怎么说，这种事是很少发生的。&rdo;

我迟疑地说：&ldo;你的意思是……&rdo;

陈点了点头说：&ldo;最近只有一起有色人种强奸白人妇女的案子，那就是吉登一直在追捕的那一名逃犯干的。&rdo;

我点了点头，接道：&ldo;是的，那个在除夕夜逃出了监狱，从此就一去不返的笼中乌。&rdo;

陈点点头，回答说：&ldo;他强奸的白人妇女是在情人巷抓住的，离阿拉莫纳……&rdo;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惊讶地说：&ldo;不是在废弃的阿拉莫纳车站?&rdo;

陈笑了笑说：&ldo;不是，不过很近。这是巧妙的术语策略，你知道的。&rdo;

&ldo;你是说这家伙极可能是阿拉莫纳案中的疑犯?&rdo;我挪了挪身子，假笑着，&ldo;好啊，你们肯定查过了，在泰拉被强奸的那个晚上，这个逃跑的家伙在哪里呢?&rdo;

&ldo;我们已经查过了监狱里的记录，记录显示当时他在狱中服刑。&rdo;

我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ldo;哦，不错，很好的薪口……&rdo;

&ldo;坏的藉口就像一条鱼一样，&rdo;陈厌恶地说道，&ldo;它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检验。&rdo;说到这里，他向我俯过了身，训诫式地举起了左手的食指，眯起眼睛直到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他的眼睛了。然后小声对我说，&ldo;如果强奸杀人犯能够在除夕夜里大摇大摆走出监狱的大门，为什么在九月十二日他就不能走出监狱呢?&rdo;

&ldo;见鬼，&rdo;我吃惊地说，&ldo;俄阿岵监狱真的是管理得这么随便吗?&rdo;

他又点点头，&ldo;是的，瓦登&iddot;雷恩，那名可敬的监狱长‐‐最近已经被撤换了‐‐他让犯人们自由地走出监狱，去火奴鲁鲁的任何地方做事。据说，犯人如果在晚上六点还没回来，那么他们就会被锁在监狱的外面，他们受到的惟一的惩罚就是不许吃晚饭。&rdo;

我讥讽地评论说：&ldo;他真是一名严厉的监狱长。&rdo;

他又垂下了眼睛，不好意思地说：&ldo;火奴鲁鲁警察十分清楚监狱管理方面的松懈，我对我们刑事组粗心大意地漏过这样明显的一条线索深觉惭愧。当然，俄阿岵的看守在接受质询的时候，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用谎言来掩盖自己的过失。&rdo;

我愤愤不平地说：&ldo;可是，他们转身又让那个杂种在除夕夜出去了!如果他们清楚他最有可能强奸泰拉，那么他们为什么不……&rdo;

陈的眼神锐利得像刀锋，他冷冷地说：&ldo;让他真地逃走，带罪潜逃。别忘了，被暂时放出去的犯人通常都会回去的，可是雷曼却没有。&rdo;

&ldo;雷曼，&rdo;我重复道，&ldo;这就是那个蚊子公寓的妓女跟你说的那个名字。&rdo;

他严肃地点点头，郑重地向我说道：&ldo;请接受我的道歉，那名妓女的话像砖石一样击中了我这老人。&rdo;

&ldo;好的，&rdo;我耸了耸肩，安慰着难堪的陈&iddot;阿帕那，&ldo;你以为我在芝加哥警局没见过什么下流勾当吗?下流到我唯恐避之不及?&rdo;

事实上，我还干过些下流勾当。

他的声音低得好似沙沙的树叶声，不过我还是听清了他的话，&ldo;据说雷曼还在岛上。&rdo;

我问着他：&ldo;你怎么知道他没像赛米一样去大陆呢?&rdo;

陈摇摇头，&ldo;他还在这个岛上的某个地方，有人帮助他藏起来并保护地，因为他们怕他。他是个坏脾气的大个子，他们不敢反对他。&rdo;

我问道：&ldo;我们从哪里开始呢?这件事就如同在稻草堆中寻找一根小小的针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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