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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刚才你所谓的&lso;发病&rso;是怎样的?&rdo;万斯问，&ldo;你弟弟看起来似乎有癫痫症。&rdo;

&ldo;哦，不，他没有，虽然他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会强烈的抽搐，而且很容易激动，也很容易失控，但冯布朗说那是神经衰弱。但不管是什么病，他只要一激动，脸色就会立刻变得像一张白纸一样，看起来很吓人，也会发生突然的颤抖。但是每次事情过去之后，他都会说一些抱歉的话。其实他需要的是运动‐‐在农场待上一段时间，简简单单地生活一阵子，将那些该死的书本、圆规和丁字尺统统忘掉。&rdo;

&ldo;我想，你的母亲应该更宠爱他。&rdo;

&ldo;也许是的，&rdo;契斯特使劲地点了点头，&ldo;除自己以外，妈妈最爱的人就是他。总之，她骂雷克斯的次数一定没有骂我们的多。&rdo;

万斯又一次走到东河之上的大窗户前，眺望着窗外。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过身来。

&ldo;还要问一下，格林先生，你找到那把左轮手枪了吗?&rdo;说这话的时候，他刚才沉思的神态已无影无踪，而语气也已经变了。

契斯特仿佛受到了惊吓，他迅速看了希兹一眼，而此时，希兹也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ldo;啊，没有……还没，&rdo;他坦率地承认了，伸出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烟盒，&ldo;说来也真是奇怪，那把枪我原本一直都收在桌子抽屉里的‐‐这位先生问到手枪时，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rdo;他指着希兹，就好像其他人是不存在的，&ldo;我已经不记得到底是在几年前看到过它。但是，现在确实是找不到了，可是它又能到哪里去呢?该死的，这还真是稀奇。家里的人都不会乱动这把枪的。就连女佣整理房间的时候，也不会到桌子那边去的。现在它真的不见了，这太奇怪了。&rdo;

&ldo;你真的仔细找过了吗?&rdo;希兹伸长脑袋问。

&ldo;当然。&rdo;契斯特愤愤地回答道，&ldo;我已经找遍了屋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衣橱，甚至每一个抽屉，但都没有发现这把手枪的踪影……也许这把手枪是在哪一次的大扫除中不小心丢掉了。&rdo;

&ldo;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rdo;万斯点点头说，&ldo;那把左轮手枪是哪一型号?&rdo;

&ldo;是老式的点三二史密斯和威尔森。&rdo;契斯特努力地回想着有关这把手枪的种种，&ldo;枪柄是用珍珠贝做的，枪管上面还雕刻着旋涡状的花纹……我都记不清楚了。这把手枪是我在十五年前买的……或许是更久以前……反正在某年夏天的一次野营中，我还曾经用它打靶。后来对手枪不感兴趣了，我就把它丢在一边，放在抽屉里面一堆旧支票后面。&rdo;

&ldo;那时，手枪还好用吗?&rdo;

&ldo;应该没什么问题。事实上，在刚拿到这把枪的时候，它的扳机很紧，用起来很费力气，所以我曾经将击发阻铁给锉低了，使它变得几乎可以一触即发，只要稍稍扣一下扳机就能将子弹立刻发射出来。这样就比较适合拿来打靶了。&rdo;

&ldo;那你是否还记得，在你把它放进抽屉的时候，当时手枪里有没有子弹?&rdo;

&ldo;我想不起来了，有可能有，但是都过了这么久了……&rdo;

&ldo;你那里还有这把枪的子弹吗?&rdo;

&ldo;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现在连一颗零散的子弹都没有。&rdo;

万斯又坐了回去。

&ldo;那么，格林先生，如果你无意中又发现了这把左轮手枪，你应该会告知马克汉先生或者希兹警官的吧?&rdo;

&ldo;哦，当然，我很乐意这样做。&rdo;契斯特说得很肯定，似乎在向每一个人保证。

万斯低头看了一下时间。

&ldo;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见一下希蓓拉小姐吗?&rdo;

契斯特站起来，显然他恨不得能立刻从左轮手枪的话题中解脱出来，他快步走到拱廊旁的铃绳前，正准备拉绳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ldo;我想亲自请她过来。&rdo;他说着，快步走出了房间。

马克汉微笑着转向万斯。

&ldo;我发现，你说过的有关那把枪不会再出现的预言，现已经暂时得到了证实。&rdo;

&ldo;估计那把一触即发的武器永远不会再出现了……至少，在这场惨剧落幕之前，绝对不会再出现。&rdo;万斯表情中少有的严肃代替了他惯有的轻率。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又扬起眉毛，给了希兹一个滑稽的表情。

&ldo;说不定是我们的同行中有位生性就爱抢掠的大盗偷走了这把左轮手枪……或许是被枪管上旋涡花纹所吸引，也或许是深深地爱上了那把珍珠贝枪柄。&rdo;

&ldo;其实很有可能像格林所说的，这把左轮手枪的确是不见了，&rdo;马克汉说，&ldo;但无论如何，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强调这件事情。&rdo;

&ldo;马克汉先生，他的确太在乎这把手枪了，&rdo;希兹气呼呼地说，&ldo;而且，我也看不出来他与这些人的谈话又能对案件的突破有多少帮助。其实昨晚在枪案发生后不久，我就已经找他们全都谈过话了;我告诉过你，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而这位艾达&iddot;格林女士，是所有人中我唯一想当面找她谈的人。现在是个机会，她应该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如果在小偷闯进她房间的时候，灯是亮着的，那么她很可能看清了小偷的长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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