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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毫无疑问，&rdo;万斯也接着话头提出自己的意见，&ldo;她当时正准备转身逃走，而凶手却用枪口紧抵在她的背上‐‐医生，你认为如何呢?&rdo;

&ldo;从所受到的枪伤的情况看，应该就是如此。正像我刚刚描述过的那样，在子弹射出的一瞬间，艾达稍微转了一下身体，因而才保住了性命。&rdo;

&ldo;虽然没有遭受到致命的枪伤，她还是倒在了地上吗?&rdo;

&ldo;这种情形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艾达不仅忍受着枪伤所造成的疼痛，当时还受到了过度的惊吓。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任何遭遇到这种情况的女性，都可能会昏死过去。&rdo;

&ldo;很好。那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推测，&rdo;万斯继续说道，&ldo;从她背后开枪的凶手，一定认为这一枪要了她的命。&rdo;

&ldo;我就是这么认为的。&rdo;

此时，万斯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坐在一旁默默地吸了会儿烟。

&ldo;这值得肯定，&rdo;他对医生的看法表示赞同，&ldo;但是如果这一条假设成立的话，又有另一个重要的细节值得深究。艾达小姐是在梳妆台前中弹的，梳妆台和床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距离，而凶器几乎就顶在她的背上。这样分析看来，并不像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凶手因为慌张而胡乱开枪，而更像是一场不慌不忙的谋杀。&rdo;

冯布朗看了万斯一眼，目光锐利;随后又以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希兹。希兹好像在仔细斟酌将要给出的回答，因而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他带着职业性的口吻回答道：

&ldo;我们当然可以从这样的角度来推测当时的情形。现场的情况也同样能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名闯入者会在慌乱中非常靠近艾达，而子弹又会在危急的时刻穿入她的左肩，这一切很可能只是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发生的。&rdo;

&ldo;这种情形非常合理，&rdo;万斯表示让步，&ldo;但即使我们完全抛开预谋的设想，那也要弄清楚这样一个问题：当管家听到枪声，进入到房间时，灯为什么是亮着的?&rdo;

显然，万斯的这一番话吓到了冯布朗医生。

&ldo;灯是开着的吗?这真是怪事了!&rdo;冯布朗皱着眉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理解万斯的话。&ldo;即便真是这样，&rdo;他仍然不肯放弃，继续说道，&ldo;那也只能用来说明这起枪击案件是突发性质的‐‐凶手发觉自己误闯入一间开着灯的房间，非常害怕房里有人看到他的相貌，于是在慌乱中就开了枪。&rdo;

&ldo;嗯，很有说服力。&rdo;万斯轻声地肯定道，&ldo;不过在见到艾达小姐和与她交谈之前，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或许在那之后，我们就能够知道真正的答案了。&rdo;

&ldo;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去问她呢?&rdo;希兹终于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他那良好的耐性显然经不起万斯的考验。

&ldo;别太性急了，警官，&rdo;万斯说道，&ldo;根据医生刚才所说的情况看，艾达小姐的身体还比较虚弱;我们应该先把思路理清楚一些，这样她就不用回答很多问题了。&rdo;

&ldo;我想弄清楚的是，&rdo;希兹加重了语气，&ldo;她是否看到射伤她的人的长相。仅此而已。&rdo;

&ldo;警官，我想结果恐怕会令你失望的。这起案件的真相可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rdo;

希兹闷不做声，只是猛抽着雪茄烟。万斯则再次转向冯布朗。

&ldo;冯布朗医生，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从艾达小姐遭到枪击到你赶来医治，这中间一段时间大概隔了多久?&rdo;万斯再次问道。

&ldo;万斯先生，这个问题已经搞清楚了，&rdo;希兹悻悻地插嘴道，&ldo;管家不是告诉我们，医生不到半小时就赶到这儿了吗?&rdo;

&ldo;差不多是那样。&rdo;冯布朗的声音显得非常平静，&ldo;当史普特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当时已经出诊去了;大概一刻钟之后又回到家里，得到消息就即刻赶了过去。还好我就住在东四十八街，离这儿比较近。&rdo;

&ldo;你到的时候，艾达小姐仍然是昏迷着的吗?&rdo;

&ldo;是，当时她失血过多。不过厨子已经用敷布为她压上了伤口，这也起到了一定的止血作用。&rdo;

万斯对他的回答表示感谢，很快站了起来。

&ldo;很好，医生，倘若你能现在就带我们去见你的病人，我们会非常高兴的。&rdo;

&ldo;当然可以。但要注意不要使她太受刺激了。&rdo;冯布朗起身带我们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告诫我们。

而希蓓拉和契斯特两人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和我们一起上楼。等我们一行人进入大厅时，两人迅速相互递了个眼色，很快就跟着我们一起来到了楼上的大厅里。

姐妹阋墙

十一月九日，星期二，下午四点

艾达&iddot;格林的房间跟格林豪宅的其他房间比起来，要简单朴素很多，而且也没有经过多少布置;但是房间非常整洁，点缀着一些女性饰品，这些都反映出主人为自己房间所花费的心思。左边的小门可以通到格林夫人寝室的梳妆室，门边简单地摆放着一张桃花心木的卧床，再过去有一扇通往阳台的门。梳妆台被放置在右边的窗户旁，前面的地上有一块黄褐色的小地毯，上面还留有一大块咖啡色的不规则污渍，看起来应该是她中弹后留下来的。在右边一整面墙壁的正中央是一个都铎式的壁炉，旁边还有一个镶着橡木的高级壁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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