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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格林家的另一个年轻的女仆巴登则清楚、明白地向我们宣告：她要与格林家族划清界限，结束任何关系。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个女孩真的被吓倒了。在希蓓拉和史普特商量后，同意把薪资付给她，然后她便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不到半个小时，巴登就交还了钥匙，带着自己极少的行李离开了格林大宅。她这样毅然而然地离开这里，正好证实了何敏的评论。但是，巴登并不认为这两起谋杀案是正义的上帝所为。

&ldo;这里有些事情是非常怪异的，&rdo;她曾这么说过，&ldo;住在这个大宅里的人都是怪人‐‐史普特先生喜欢读外文书，何敏整天只知道做她的苦难和地狱之火的布道，厨子总是神情恍惚、喃喃自语地四处走动，而对现实的问题没有丝毫反应。&rdo;她一边说，一边转动着她的眼珠子。&ldo;格林夫人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她就是一个老巫婆。有时，当你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那种眼神似乎要过来把你勒死。如果我是艾达小姐的话，我一定疯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实际上艾达小姐与其他人一样，从表面上看，她是那么的端庄有教养;但是，我也曾看见她在房间来来回回地跺着脚，那种形象简直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魔女。我记得她曾对我说过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当时我必须把耳朵捂住，不然我是无法忍受的。

&ldo;至于希蓓拉小姐，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除了少数非常激动的时候。如果这位小姐的胆子能够再大一点的话，她则会一边杀你一边还嘲笑你。她和契斯特先生之间的关系很奇怪，自从朱丽亚小姐和艾达小姐出事以后，他们总是在一边鬼鬼祟祟地交谈，还认为没有人会看到。那位整天进进出出于宅子的冯布朗医生也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让人无法摸清他的底细。我记得好几次希蓓拉小姐其实并没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可是这名医生总会到这里来，把自己关在小姐的房里不走。说到雷克斯先生，他也是个怪异的人。每次当他一靠近我的时候，我就毛骨悚然。&rdo;这时她还示范性地打了个寒战。&ldo;但是朱丽亚小姐倒不像其他人那么怪异，她只是不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而且脾气也很坏。&rdo;

很显然，对于这个家族巴登是十分愤慨的。她用轻率、夸张的言语，将她所知道的流言飞语从头到尾说了个遍。其中，马克汉并没有打断她说话，因为他想从这些言辞中搜集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可惜他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宝贵的信息，仅仅得到了几个众所周知的几个小丑闻。

至于格林家族的那位厨子，老实说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她天生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以致于在谈到惨案的问题上，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那原本不具备任何感情的外表，也因为被讯问这些惨案，而又增添了一层抑郁和愤恨。实际上，当马克汉耐住性子盘问她一些情况时，我发现她的那种只听不说，应该属于一种刻意的自我防卫，而且从她的表情上我们可以看到，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永远保持沉默了。当然，万斯也意识到了她的这种抗拒，因为在讯问中断期间，万斯将椅子转过来，直接面对她。

&ldo;曼韩太太，&rdo;万斯说，&ldo;你还记得吗?上次我们在这儿时，你提到了图亚斯&iddot;格林先生，因为他和你的丈夫认识，所以在你丈夫过世之后，你便到这里来工作了。&rdo;

&ldo;怎么，我不可以来这工作吗?&rdo;她反问道，&ldo;我是很穷，而且没有什么朋友。&rdo;

&ldo;啊，朋友!&rdo;万斯紧紧抓住这个贴切的字眼儿，&ldo;是啊，既然你与格林先生的关系不简单，那么我敢说你一定知道一些有关他的过去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很可能与目前的情况有关联;你千万不要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我认为过去几天，在这里发生的种种不幸，和几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当然啦，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们是不清楚的，但是假如你愿意帮助我们的话，我们会非常感激你的。&rdo;

就在万斯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位妇人昂首直坐，她的双手互握而且十只手指紧紧地交叉在一起，环在膝上，嘴角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ldo;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rdo;这就是她唯一的回答。

&ldo;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呢?&rdo;尽管如此，万斯仍然没有放弃，他继续往下问，&ldo;格林先生曾下了一个特别指示‐‐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留在这儿。你能不能将这件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清楚地说出来呢?&rdo;

&ldo;格林先生是一位非常仁慈而且慷慨的人，&rdo;她在说这句话时竟然用了一种含混好斗的声音，&ldo;在一些人的眼中，格林先生是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人，这一点主要指他的不公正，但是他对我和我的家人却是很好的。&rdo;

&ldo;他与你的丈夫曼韩先生有多熟悉呢?&rdo;

她停了半晌，木然地看着前方。

&ldo;在我的先生遇到不幸的时候，他曾伸出援手，帮助过他。&rdo;

&ldo;那么他是怎样恰巧碰上曼韩先生的不幸的呢?&rdo;

妇人又停顿了一阵，然后说：&ldo;他们经常在一起谈天‐‐那是在我以前的家乡。&rdo;此时她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自在。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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