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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如果能追查到源头就好了!&rdo;万斯看着医生说。

冯布朗点点头说：&ldo;很明显，有些刺激感官的东西现在很难被确认。&rdo;

&ldo;格林小姐，你是否可以确定，这个人就住在这幢房子里?&rdo;万斯继续追问，&ldo;也就是说，他是你熟悉的人?&rdo;

&ldo;这一点我不能确定，只知道很害怕。&rdo;

&ldo;当你逃向窗户的时候，你确实听到他正向你靠近。你感觉这个声音熟悉吗?&rdo;

&ldo;不!&rdo;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强烈的语气说话，&ldo;只是听到脚步声‐‐很轻、很慢的脚步声。&rdo;

&ldo;这是当然，在黑暗中走路，任何人都可能会很轻很慢，又或许穿着软拖鞋……&rdo;

&ldo;只听到走了几步……接着就听到恐怖的枪声，肩膀上立刻感觉到火热一般。&rdo;

万斯停了一下。

&ldo;再努力回想一下，想想这些脚步声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比如，你能听出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脚步声吗?&rdo;

女孩的脸孔看起来更加惨白，她惊恐的眼光瞬时从房里所有人的脸上掠过。她的呼吸急促，两次张开嘴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都突然停住了。最后，她终于颤抖着发出声音：

&ldo;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rdo;

忽然，希蓓拉大笑起来，笑声高亢而尖厉，其中似乎充满了仇恨与讥讽。在场的所有人，都立刻吃惊地看着她。而她笔直地站在床尾，面色通红，双手紧抱在胸前。

&ldo;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儿，告诉他们，你听出是我的脚步声?&rdo;她用嘲讽的语气质问自己的妹妹，&ldo;既然已经装到现在了，难道就没有勇气继续装下去?你这个胆小鬼!&rdo;艾达屏住了呼吸，向医生那里挪了一下。冯布朗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希蓓拉一眼。

&ldo;你给我闭嘴，希蓓拉。&rdo;打破沉默的，竟然是契斯特。

希蓓拉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径直走到窗边。而万斯很快将注意力转回床上的女孩身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着他的讯问。

&ldo;格林小姐，我再问一个问题。&rdo;他看起来比先前更加温柔，&ldo;当你一路摸索去开灯的时候，是走到哪个地方才接触到这个看不见的人的?&rdo;

&ldo;好像是在床铺到门口的中间‐‐就在房间的中央再往前一点儿的位置。&rdo;

&ldo;你说有一只手碰到你了，那么那只手是怎么碰到你的?是猛推，还是想要抓住你?&rdo;

艾达看上去很茫然，她摇了摇头。

&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是我自己闯进了这只手的领域，所以它才会伸开来要抓我。&rdo;

&ldo;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儿?比如那只手有多大?你感觉它传来的力道如何?&rdo;

女孩又一次沉默了。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并用惊恐的眼神偷偷瞥了一眼希蓓拉‐‐她正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院子里摇曳的黑树干。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她几乎痛哭着喊道，&ldo;我没注意到。一切都那么突然，那么可怕。&rdo;

&ldo;现在你再试着回想一下，&rdo;万斯希望用这样低沉坚持的声音来鼓励她，&ldo;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些印象的。告诉我，那是一只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rdo;

这时希蓓拉很快地向床铺走去，苍白的脸色和炽烈的眼神让人感觉到一丝冷酷。她怒视着艾达，片刻之后，才转向万斯。

&ldo;之前你问过我，知不知道开枪的会是谁。那时我没有回答，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谁会是那个罪人。&rdo;她猛地扭过头去，激动地用手指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ldo;她就是那个罪人‐‐一个虚情假意的外来者，一条藏在草堆里的小毒蛇!&rdo;

希蓓拉的话让人难以置信，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很震惊，立刻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最后，从艾达那里传来的一阵呻吟打破了沉默，她绝望地举起手来，企图去抓医生的手。

&ldo;希蓓拉……你……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rdo;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话断断续续的。

冯布朗的整个人似乎都立刻僵硬紧绷起来，眼中满是愤怒。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希蓓拉那令人震惊的控诉。

&ldo;没错，这件事情就是她干的!她欺骗了你们，正如她一直以来总是试图欺骗我们每一个人一样。她仇视我们‐‐打从父亲带她进门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怨恨我们，因为我们身上流淌着格林家的血液，而她没有。她身上流的是什么血液估计只有天知道。所以她恨我们，因为她和我们不是同一等级的人。她一定很愿意看到我们一个个被杀害。她最先杀害的人是朱丽亚，因为朱丽亚掌管着整幢房子，杀了朱丽亚，她在这里的待遇就会有可能得到改善。她不但仇视我们，而且更想要除掉我们。&rdo;

床上的女孩悲哀地看着我们，从她的眼里，我们没有看到怨恨，看到的只是无助与难以置信，好像她所听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ldo;听起来还真是有趣。&rdo;终于，万斯打破了沉默。他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意味，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其实在希蓓拉发表她的长篇控诉的时候，万斯则一直暗中观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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