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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此时的希兹马上从沮丧中惊起。

&ldo;真是见鬼，这又是什么意思!&rdo;

马克汉也慢慢走过来。

&ldo;噢，是这样，那我们可以推测，昨天深夜契斯特曾外出去了某个地方。&rdo;

&ldo;长官，这种推测是不合理的。&rdo;希兹不以为然地说，&ldo;地毯上的鞋印一定是昨晚十一点之后，雪停了的时候才能留下来;而如果那么晚了契斯特还想要什么东西的话，他一定会差遣管家去做的，话说回来，不管当时他想要什么，邻近的商家也都已经打烊了。&rdo;

&ldo;并且，&rdo;史尼金补充道，&ldo;你们不能单从这个足迹，就轻易地作出判定，因为我们无法判断这家伙到底是离开房子后又回来的，还是先进了房子然后又离开的。&rdo;

万斯只是站在窗前向外张望着。

&ldo;警官，这是眼下最有趣的环节，&rdo;他似乎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这个说法，&ldo;我再一次诚恳地建议你，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将这些鞋印和雷克斯的证词一起建档。&rdo;说完，万斯从容地走到桌子边，注视着死者。&ldo;警官，&rdo;他继续说道，&ldo;我仍然无法想象，会有什么事情可以令契斯特在半夜里穿上高筒橡胶靴偷偷溜出去。我想我们最好为那些脚印再找一个合理的解释。&rdo;

&ldo;他妈的，我真是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为什么这双高筒橡胶靴与外面的鞋印是一个尺寸呢?&rdo;

&ldo;如果，&rdo;马克汉认为，&ldo;外面的脚印不是契斯特踩出来的，那么我们只能把它们认为是凶手的了。&rdo;

万斯不慌不忙地掏出了烟盒。

&ldo;没错，&rdo;他同意地说，&ldo;你能这样想结果不会错的。&rdo;

三颗子弹

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五，早晨九点

这时，一直逗留在起居室里的探员，与法医德瑞摩斯医生一同进来了。德瑞摩斯的精力很充沛，而且还有点神经质。现在看来，他的心情很好，都不正眼看看我们这些人，只是自顾自地把帽子和外套丢向了一张椅子，接着才和我们一一握手。

&ldo;警官，我很想知道你的朋友们想要做什么?&rdo;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椅子上那具尸体问道，&ldo;把整个家族都干掉吗?&rdo;还没有等到我们回应他的黑色幽默，他已经走到了窗边，&ldo;哗&rdo;地一声拉开了窗帘，接着说道，&ldo;大家已经认真看过这具尸体了吗?是的话，我就要开始自己的工作了。&rdo;

&ldo;您随意，&rdo;希兹警官看着他们把契斯特&iddot;格林的尸体抬到了床上说道，&ldo;医生，子弹能不能在解剖尸体的时候取出来呢?&rdo;

&ldo;这个问题我倒是要请教你了!什么工具都没有，没有探针、没有镊子，我应该如何把它取出来呢?&rdo;德瑞摩斯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契斯特身上那团凌乱的晨袍，认真地检视着伤口。接着，他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希兹说道：&ldo;首先，我来看看我可以做些什么。呵呵，好吧!按照惯例，先来问他死的时间吧!&rdo;

&ldo;我们已经清楚地知道他死的时间了。&rdo;

&ldo;哈哈!真希望你们每次都能够知道。说实在的，只是依靠一具尸体来推算死亡的时间是很困难的。我们只能大概地推算，因为每一具尸体僵化的时间与程度都是不一样的。因此警官，当我说出一个明确的时间时，千万不要太当真。好了，再让我们看看其他的……&rdo;

他的双手在尸体上游移着，偶尔拿着指头研究一番，偶尔又移动一下尸体的头部，偶尔凝视着伤口附近的血迹。他眯着眼睛，晃脑了一下脑袋，然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ldo;大概死亡十个小时了!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被杀害的。对吗?&rdo;

听完德瑞摩斯医生的推断，希兹警官开心地笑了起来。

&ldo;你说得非常准确，简直就是标准答案。&rdo;

&ldo;不敢当，我只是一个猜谜家而已。&rdo;德瑞摩斯医生对这种赞扬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这时，万斯与马克汉一同走出起居室，进入了大厅。

&ldo;你的这位助手真是一个正直的家伙。难以想象，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在慈善政府担任公仆!&rdo;

马克汉不等他话说完立刻反驳道：&ldo;担任公职的很多人都是非常正直的。&rdo;

&ldo;我明白你想表达的，&rdo;万斯一脸无奈地说，&ldo;我们国家的民主政治还不够成熟，需要我们给予更多的时间让它长大。&rdo;

他们正讨论着的时候，希兹过来了。就在此时，一阵蛮横的抱怨声从格林夫人的房间里传了过来。

&ldo;快点!你随便找个负责人，跟他说我要见他，立刻就要，你听见没有?他们在这里来来回回走动，不停地问这问那，让我感到非常厌恶，我现在想要得就是安静。他们太过分了，一点儿都不为我着想。&rdo;

希兹吐了吐舌头，向他们俩往楼梯方向努了努嘴。正当马克汉要走的时候，万斯一把抓住了他。

&ldo;走吧!这位老妇人需要我们的安慰。&rdo;

当我们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的依然是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枕头支撑着格林夫人的身体，还有一条奇异的披肩包围着她。

&ldo;是你们吧?&rdo;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对我们说道，&ldo;我还以为又是那些让我厌烦的警官在我家里随便翻看呢!我非常不明白，马克汉先生，你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契斯特是不是已经被枪杀了?是的，是的，护士刚刚才跟我说了。我的天啦!为什么这些坏人要选择我家来做这些事情呢?他们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这个孤独无助的老妇人呢?有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人家，他们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我们呢?&rdo;这就是这位可怜、荒唐的格林夫人，她对凶手充满了深深的怨恨，在她看来凶手作案也应该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才对。&ldo;是啊，其实我知道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的。没有任何人理会我，就连我的孩子们都要为琐碎的事情来打扰我，更何况希望一个陌生人来体谅我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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