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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司马璎抓住他的衣襟，开始无声地啜泣。

&ldo;为何我第一次见你，就带你回我们即墨世家？&rdo;即墨叹息，&ldo;因为我见到的是一只不知自己已死的可怜的鬼魂。身为捉鬼世家的子弟，我感觉自己有责任超度你，却未曾想到被你盗走杀阵图录。&rdo;

司马璎猛然掩住自己的耳朵。

&ldo;不要说了，请不要再说了！&rdo;

&ldo;原来我已经死了啊……&rdo;谢长庚缓缓说。

他肩上中箭的地方，开始向外逸出紫光。

谢长庚握住公主的手。

&ldo;在洛阳，我们从乱军中失散后，我只想着四处寻找你，未曾想到，竟然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rdo;

司马璎摇头，泣不成声：&ldo;我复活的过程中发现，你竟然以我为阵眼，布下逆天杀阵。无论你是多么仇恨司马皇室，也不能以全城百姓来陪葬啊！因此我才指点他们破阵，却未曾想过，会害了你……&rdo;

谢长庚的手指留恋地擦过司马璎的面影，指尖已泛出透明的浅紫色。

&ldo;没关系。布下杀阵逆转生死，我真正想的，无非是见你一面。&rdo;

他的身躯猛然委地。司马璎尖叫着一把抱住他，发现怀中只剩一具支离破碎的骸骨。

她忽然不哭了。

石洛扶着即墨站起来，看着司马璎从谢长庚的遗骨堆中，捡起那支杀鬼之箭。

&ldo;不要！&rdo;石洛徒劳地喊。

司马璎抬起头，给他一个带泪的笑。

&ldo;我不死的话，杀阵会继续存在吧？&rdo;她问。

石洛茫然失措，不知该怎么回答。

&ldo;我们本在二十三年前就离散了，我不知他的死，他不知我的死。他的魂在地上找了我二十三年，能和他见到这一面，我很满足。&rdo;司马璎对着石洛浅笑，&ldo;谢谢你。我和他，无论生死，都在一起。&rdo;

好美的笑。

似风中吹落的一朵白花。

她闭了闭眼，将箭尖朝自己的喉头扎下去。

杀阵杀阵尾声

尾声

远处传来爆竹烟花的声响，热闹非凡。

是除夕之夜。

儿童们在外面的街道上跑着，喊叫着除夕夜的吉祥话儿：&ldo;恶鬼出门！福神进门！恶鬼出门！福神进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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