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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这可不是沉沦前最后的狂欢。&rdo;罗杰只抓住了前几秒的记忆，对于七秒之后的话语如同完全遗忘，&ldo;这个时候小孩子不应该发挥自己的想想，说出类似于&lso;这是被鲜血染红……&rdo;话没能说完，就被雷利一拳挥走了。

真&iddot;挥走。

因为选了最高视线最好的树杈，即便这颗全知之树再怎么健壮，其尖上的枝干还是相对稚嫩。虽然宽度能够坐下人，可承担三个人的重力已经是极限。雷利这么一拳的力量，撼动了原本稳固的树枝，像是弹簧一样上下开始晃动。

突然而来的晃动吓得阿葵尔斯一手扒住了雷利，一手抱着滚滚，闭着眼睛感受着上下的颠簸不敢动弹。反倒是滚滚对这样的晃动颇为喜爱，甚至开始在阿葵尔斯的怀中上下挣动，试图让树枝晃得更剧烈一些。

雷利本身是靠近主干的那个，他的一拳自然是将罗杰往树外侧揍。所以当晃动逐渐消散的时候，罗杰已经消失在了层叠的树枝之中。阿葵尔斯拉着雷利，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眼树下，却被吓了回来。

&ldo;这么胆小?&rdo;雷利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当鸵鸟的幼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ldo;太、太高了!&rdo;阿葵尔斯并不惧于承认自己的恐惧，&ldo;如果反应不过来，会死人的。&rdo;

听起来幼崽倒不像是担心罗杰的模样：&ldo;不担心罗杰?&rdo;如果不是幼崽现在还太嫩，雷利是想要直接将幼崽从这个高度扔下去让他自生自灭的。可当他有了这样的想法，眼前浮现的却是刚才幼崽仰头看着自己时全然依赖的模样。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当他说起papa和aa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带了些奶音的上翘。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对着自己最信赖的人发出了自己最真诚的呼唤。

&ldo;从没听你讲起过玛丽乔亚的事情。&rdo;原本想要打探罗杰在幼崽心中的地位，不过话刚说完雷利就改变了主意。这么好的独处机会，没有必要让罗杰那个蠢货出来搅局：&ldo;你看起来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不想念。&rdo;

&ldo;没什么好想念的，&rdo;阿葵尔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避讳的事情，&ldo;夏德里雅宫不再玛丽乔亚的时候，多是在花园，我是说香波地群岛找新的奴隶当玩具。查尔马可圣则是在角斗场拿奴隶取乐。&rdo;

雷利恩了一声，心理却对阿葵尔斯对于奴隶的买卖认可性记下了一笔。虽然这一年跟着海贼团，小天龙人身上已经褪去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自傲，可玛丽乔亚同样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对人命的漠视。

不过同为海贼，他们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ldo;夏德里雅宫?查尔马可圣?&rdo;雷利对于阿葵尔斯对自己亲生父母的称呼觉得有些意外，&ldo;你都是这么称呼他们的么?&rdo;

&ldo;这是规定，&rdo;阿葵尔斯点了点头，&ldo;宫和圣是对我们特有的尊称，代表着荣耀和高贵。&rdo;他侧头想了想，&ldo;除却那些奴隶之外，所有的守卫和管家都是这么称呼我们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些管家怪怪的。&rdo;

雷利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剩下的事情都不是他会处理，也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了。那都是阿葵尔斯长大之后的事情，天龙人的真相，玛丽乔亚生活的秘密，奴隶的解放，种族之间的平等，那都是阿葵尔斯的事情了。

&ldo;所以刚才忽然想到了，&rdo;阿葵尔斯脸上带了一丝羞涩的笑容，&ldo;雷利先生和罗杰船长就像是我的papa和aa，会教我怎么做人，教我如何处事。在我做错事情的时候训斥我，在我做对的时候表扬我，不会因为做的不好讨厌我，我只是我。&rdo;

对于这样剖白一般的心声，雷利能够做的只有伸出手揽住阿葵尔斯的肩膀，将他搂在自己的怀里：&ldo;那就把这里当做家，当做庇护你成长的屋檐。等你长成如它一样的参天大树，就再也无人可以威胁你。&rdo;

阿葵尔斯抚摸着手下树木粗糙的树干，挽起眼睛笑出了声。

罗杰好不容易重新爬上树顶所瞧见的，就是阿葵尔斯笑成弯月芽的眼睛和翘起的嘴角：&ldo;罗杰船长，今天夕阳很好看。&rdo;

&ldo;对啊，&rdo;罗杰趴在树干上，侧头看夕阳，&ldo;看那片天空‐‐&rdo;

&ldo;是和朝阳一样的颜色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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