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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阳不档热,室外没空调,于是先来了两杯冰咖啡。丛安河假客气,装腔作调表达歉意,说招待不周,你凑合凑合。戚不照摆摆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两盘意面,一份是奶油黑松露,一份是番茄牛肉酱。曼特宁口感偏苦。咖啡是用玻璃杯装的,内外温差太大,杯壁覆上层水珠,欲落未落,吸管边还漂着片变形的薄荷叶。丛安河:“没什么想问我的?”清晨在院子里,乔颂的电话挂了没两分钟,就遇到黎宵难得起了个大早,拎着毛巾和水杯跑出门晨练。黎宵一向和丛安河不太对付,最近又对戚不照避如蛇蝎,他一出现,谈话戛然而止。戚不照吸了口咖啡,直接道:“不是你。”“这么笃定。”丛安河撑着脸:“说不定我是个比较聪明的心理变态。表面上只对beta感兴趣,其实背地里专挑漂亮的oga下手。”漂亮的oga。戚不照肩宽臂长,他抬手拂过对面丛安河的肩膀,弹走一只碰巧降落的飞虫。他笑了声,带几分琢磨不清的戏谑,像个意味不明的邀请。“请便。”丛安河想,这话听起来太有歧义。针尖大小的虫子在眼前弹跃而过,他用指腹扫过戚不照碰过的肩头:“谢谢。”服务员这时候端着托盘上菜,单手托地,如对付平衡木跷跷板。他放下两盘摆盘精美的通心粉,视线扫过两人,几分纳罕,几分迟疑。这家店丛安河不是第一次来,但第一次被这样打量。服务员走远,他难得心口一致:“我不该参加综艺的。”戚不照不着四六地问:“为什么,讨厌我?”丛安河无语:“对,讨厌你,特讨厌你。讨厌你还陪你吃午饭,我是天生受虐狂。”戚不照笑了,笑得蛮开心,两只眼睛都弯起来。丛安河骂他幼稚,他满面春风,欣然接受。戚不照用叉子卷起意面:“人不是你害死的。”刀叉碰盘几乎没有声音。他吃饭速度极快,明明慢条斯理,没几分钟盘子却空了一半。丛安河并不否认:“但舆论会吃人。”戚不照的目光扫过他灰色的短袖,挺拔的肩背,清瘦流畅的手臂线条,最后落在他光洁的后颈。丛安河低着头,露出两节隐约可见的脊突。“不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所以我大概说说,你大概听听。”太邋遢,丛安河从戚不照胳膊底下抽出张卫生纸,擦擦嘴角的蕃茄酱:“事情发生后,学校里传出一些流言。”他没详述传闻的内容,有意无意跳过不提。乔秋跳楼自杀的两天后,警方在乔秋家里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性很强,丛安河在课堂上被当堂带走,作为嫌疑人审讯了整整二十四小时,压到最后一秒,才因证据不足释放。事件太敏感,媒体特别关注。从警局里出来,丛安河根本没个人样,一双眼被强光激得赤红,青色胡茬窜满下巴。丛宗庭只身开车去接他,差点被蜂拥而至的媒体压成肉饼。如果不是因为乔秋是未成年的oga,案件侦破前任何信息不允许披露公开,加之校方正在申请省优五星高中,极力想把新闻压下去,消除不良影响,他那时候的处境恐怕会更遭。黑洞洞的镜头,高举的麦克风,拉开窗帘会看见楼下停的suv和面包车,打开手机是未接来电和骚扰短信。暗无天日。他明明是这桩悲剧里另一位苦大愁深的受害者,可娱乐时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才是万众所望。从他迈出警局大门那一刻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无知无觉被塑造成一条潜行的花色毒蟒,开口即是粉饰,回避代表蛰伏。“比乔颂更想抓到真凶的大概就是我了。”丛安河笑了声:“我以前总觉得,我吧,除了谈感情的时候挺混蛋的,做人还可以。”戚不照冷不丁笑了笑,丛安河停下等他发表意见,戚不照只撑着下巴:“你继续。”“但事实上,”坦诚似乎需要一些微妙的挣扎,所以丛安河顿住,垂下眼:“……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很少会想到乔秋。”有红伞遮阳。戚不照静静注视他,光线原因,眼睛类猫科动物,黑得很纯粹。丛安河抬起头:“我找真相,是想洗清脏水。说实话,我恨凶手,恨媒体,恨校方,甚至有点恨乔颂和她母亲。”剖白苟且心理的行径听起来磊落,本质上总另有盘算。丛安河不得不承认的是,像个正在对初恋坦白自己整容前其实丑得离奇的愣头小子,他竟然有一点紧张。戚不照却点头,淡淡:“很难不恨。”丛安河顿了顿,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没那么高尚。“我也小心眼,换我我会想扒了他们的皮。”戚不照从善如流:“你讨厌吗?”一句话让丛安河忘记后面的腹稿。叉子磨过群青色盘边,他问:“你不担心吗?”“担心什么。”两份意面被解决干净,服务员收走餐盘。“乔颂不会善罢甘休。”丛安河说:“她是个好姐姐,是个精神病患者,也是个聪明的疯子。我主动暴露在大众视野里,她一定会选择恰当的时机让我名声扫地。和我捆绑,你会被牵连。”“哦。”“我说真的。”丛安河在桌子下踢了踢,鞋尖却只踢到轮椅的一侧踏板,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戚不照似乎毫无所觉:“嗯,你说真的。”丛安河:“……”服务员状似无意从桌边走过第八次,戚不照歪头看丛安河,笑:“吃饱了?吃饱了我们走吧。”说着轮椅从位置里撤出来,快他一步结了账。“说好的,这次我请你。”戚不照食速太快,同食的人不知不觉被影响。午餐结束得很快,于是午休时间还有富余。戚不照说天气太热,他想洗脸,卫生间简陋,丛安河便推他去广场。洗手池修得很矮,水龙头口朝上,感应式。把脸凑过去,地下水清冽,涌出时如小型喷泉。丛安河挑了块树荫底下的石墩子坐下。大理石面的一侧被长足的日晒烤得滚烫,另一侧却冰凉。广场中心是座实打实的喷泉,每隔十五分钟启动一次。上次约会,他和戚不照在那儿一口一口吃完比脸还大的三明治。戚不照不喜欢吃酸黄瓜,吃到半片脸就会皱起来,表情很生动。清水简单冲了遍脸祛暑,戚不照滚轮椅靠近,眼睫挂着没干的水,眨动便滑进去。淡笑起来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邪性,露出酒窝却又显得天真,极端的气质常在戚不照一张脸上揉杂,此刻湿漉漉的,丛安河忍不住替他觉得干涩,“有这么热吗。”丛安河好奇。戚不照:“跟你说过的。体质原因,我怕热。”有点委屈。两滴水从戚不照的下颌滚落,沿着颈侧即将滚进裹缠的绷带。丛安河拉住戚不照的手腕,往上一带,顺势用他本人的手背擦了擦。“我记得,我记得。”丛安河哄他:“说明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对吧。”戚不照心情很快就由阴转晴。丛安河看他,脱口一声:“幼稚。”戚不照突然笑起来,他眼睛一弯,俊美到邪气的面孔便有显得天真。反差太足的双面人生,丛安河如有所感,心里一突。下一刻戚不照果然倾身探过来。他坐轮椅,行动不便,于是只压下腰,肩前辫成辫子的发梢微晃。“哥哥。”他这样叫他。太亲密的称呼,丛安河第一次从戚不照嘴里听到。不带半点戏谑的亲昵,让他耳膜骤然闷了半拍。他不明白戚不照为什么突发奇想,也猜不到戚不照下一步要说什么,但他无比确信的是,就像那个他们秘而不宣的凌晨、那场无声揭过的亲密,戚不照正跃跃欲试地向他的线内迈进一步。坚定的,不计后果的,企图说服他的一步。毫无由头的怯懦飞速盘踞,他像走钢丝的杂技演员,每一步都要战战兢兢。晃神的间隙,变魔术一样,戚不照捧出束小花。色白,小小一捧。丛安河凑上去闻。“是橘子花,”戚不照不问自答:“门口摘的。”纯白小巧,丝绒质感,像把没撑开的小伞。花是新摘的,刚过过一遍水,生命力尚且维持被折断前的充盈。丛安河只抽走一枝。戚不照也不闹,随手取下一朵,抿在唇间好一会儿,送进嘴里吃掉。丛安河问他是不是想哄自己开心,戚不照嗯了声:“有效果吗?”丛安河沉吟:“还可以吧。”戚不照很轻地笑了声。丛安河心头发痒,移开视线。他左左右右把花攥在掌心,手随意落在两腿间,被发烫的石墩惊了下,撤开又覆上。戚不照的神情混进几分不着痕迹的轻佻,漂亮过了头,像是他引诱猎物的把戏,精当到有些郑重。“哥哥,”他永远不按常理出牌。“我可以亲你吗?”眼睑不受控地抖了下,丛安河察觉到的瞬间便喉结微滚。或许戚不照真是数秒的天才,话音落下,不远处喷泉在沉默后爆发参差几道闷响。水线华丽,从喷泉中心由内向外,一排一排接连,如骑兵敬礼一样开扇。一时只能听清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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