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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第1页）

&ldo;我现在以红军的名义，欢迎美国海军上校亨利，英国战地记者塔茨伯利，特别是勇敢的英国女记者帕米拉，到我们前线来。见到一个漂亮的脸总能提高战斗人员的士气。&rdo;（士兵中有笑声）。&ldo;但是我们不怀什么恶意，塔茨伯利小姐，自然我们只是想到我们家里的心上人。另一方面，您父亲很聪明，跟您一起来保护您，不让您受健壮而风流的俄国青年坦克兵的引诱。&rdo;（笑声和掌声）。&ldo;你们向我们证明了，在我们跟法西斯狼的斗争中，英国和美国的人民并没有忘记我们。

&ldo;斯大林同志曾经说过，哪一方面内燃机多，哪一方面就赢得战争。为什么内燃机这样重要？因为石油是今天最大的能源，而能量决定战争的胜负。我们坦克兵懂得这一点！希特勒和德国人认为，他们很快就会制造出很多内燃机来装备坦克和飞机，趁世界还没有准备就占先一步。希特勒甚至希望，一旦他决定向和平的苏联人民进攻，美国和英国某些统治集团就会帮助他们。嗯，他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这两个伟大的国家与苏联人民结成了一条不可动摇的战线。我们的客人们的到来，就是向我们说明了这一问题。我们三个国家拥有的内燃机比德国多，我们的工业也比他们多得多，所以我们要制造更多机器也比他们快，因此我们将打赢这次战争。

&ldo;如果我们的朋友们能加快给我们运来大量作战物资，我们就可以早些打胜这个仗，因为除非大量消灭他们，纳粹匪徒是不会离开的。最重要的是，如果英国盟友们立即开辟第二战场，消灭一些德国人，我们就可以更快一些取得胜利。有些人认为打败德国人是不可能的。因此让我们问全营的战士：你们和德国人打过没有？&rdo;

当他发表长篇讲话的时候，黄昏已经降临，帕格只能看到最近的一些士兵的脸。从黑暗中听到一阵吼声：&ldo;打过！&rdo;

&ldo;你们有没有打败他们？&rdo;

&ldo;打败啦！&rdo;

&ldo;你们怕德国人吗？&rdo;

&ldo;不怕！&rdo;‐‐响起一阵雄壮的哄笑。

&ldo;你们认为英国人应该害怕对德国开辟第二战场吗？&rdo;

&ldo;不！&rdo;‐‐又一阵哄笑，接着是象大学生拉拉队一样，用俄语吼叫：&ldo;开辟第二战场！开辟第二战场！&rdo;

&ldo;谢谢你们，我的同志们。现在吃饭，然后回到坦克岗位上去，我们已经打了好多次胜仗，为了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为了我们心爱的人，为了我们的母亲、妻子和孩子们，为了斯大林同志，我们还要取得更多的胜利！&rdo;

在昏暗中发出响亮的大学生拉拉队的声音：&ldo;我们为苏联献身！&rdo;

&ldo;散会，&rdo;教导员用粗嗄的声音喊道，月亮已经从树林中升起。

在木头小房内铺着草席的肮脏土地上，帕格从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韬基&iddot;塔茨伯利在他身边的黑暗中不断地打呼噜。帕格摸出香烟点着了火，在火柴光中他看到帕米拉坐在唯一的一张床上，背靠着抹泥的木头墙，两眼炯炯地睁着。

&ldo;帕姆？&rdo;

&ldo;怎么样，我觉得好象还在泥泞中颠簸滑行。要是我到外面去，你说警卫会用枪打我吗？&rdo;

&ldo;让我们试试看。我先出去，如果打了我，你就回到你的床上去。&rdo;

&ldo;啊，这是个好主意。谢谢你。&rdo;

帕格吸了一口烟，在烟头的红光里，帕米拉过来紧握住他的手。沿着简陋的墙，帕格找到了门，打开了，黑暗中露出了一条蓝色长缝。&ldo;我要倒霉了，有月亮，有星星。&rdo;

高空的明月被很快卷过来的云彩遮住了一部分，使茅草小屋和空无一人的车辙道路蒙上一层蓝灰色。在路对面的树林里，士兵们正跟着手风琴在忧郁地唱歌。维克多&iddot;亨利和帕米拉&iddot;塔茨伯利手握着手，在一条粗长凳上坐下来，在寒风中紧靠在一起，以抵御从大路上刮来的寒风。脚下的泥土已经冻成硬块。

&ldo;老天爷，&rdo;帕米拉说，&ldo;这里离蒂佩拉莉已经很远了，对吗？&rdo;

&ldo;离华盛顿更远。&rdo;

&ldo;维克多，谢谢你带我出来。我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我喜欢这里的乡村气息，但我的天，这股风真刺人！&rdo;

黄色的闪光掠过天空，紧跟着是一阵很响的炮声。帕米拉微微喘一口气，一缩身靠在亨利身上。&ldo;哎唷！瞧那炮！韬基拉了我到这儿来，真有点下流，是不是？这样当然称他的心。今天晚上他在烛光下口授了两小时，光靠他自己可就一个字也写不成。我认为他编造了不少东西。那些坦克是象他说的那样令人吃惊吗？他最后一句说，如果苏联能大量生产这种坦克，战争就等于结束了。&rdo;

&ldo;唉，那是新闻报道。体积不能决定一切。任何坦克，不管有多大，只要构造上有毛病，就可能成为坦克手的焚尸炉。它怎样运动？它多么容易被击中？德国人会找出弱点来的。他们会赶快造出一种能打穿这类坦克的大地。他们善于搞这一套。但尽管如此，这还是很好的坦克。&rdo;

&ldo;你说对啦！&rdo;帕米拉笑了。&ldo;我想这就是我睡不着的原因。我幻想战争突然结束的一个景象，这是一种奇怪而迷人的想法！德国人打败了，希特勒死或被关起来了，伦敦又是灯火辉煌，大清除以后，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都是由于数以千计的这种巨型坦克开进了柏林‐‐我的天，炮声听来真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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