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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凡尔纳一生写了各式各样奇异的旅行，其中不少也是科幻小说。最著名的有《海底两万里》（1870）及其续篇《神秘岛》（1875），《在彗星上》（1877），《统治者罗伯尔》（1886）和《世界主人》（1905）；他也写了其他类型的小说，如《八十天环游地球》（1873），使他名利双收，《马赛厄斯&iddot;桑多夫和迈克尔&iddot;斯特罗戈夫》。但除了《八十天环游地球》外，今天人们之所以能记住他，完全是由于他在科幻小说上的成就。

凡尔纳写的故事很简单，故事中的人物也很简单。他小说的创作思想也并不特别有什么创造性；许多作品的思想都取自他所崇拜的作家。他小说的情节都是劫持、搜索、神秘或推理小说，以及探险或冒险小说。小说中描述的事件往往带有事故和巧遇的性质（他认为，这是上帝对人类事件干预的明证）。意大利籍教皇利奥十三世（1810－1903）称赞他的作品清丽纯正。

在当时，凡尔纳几乎是家喻户晓，培育了大量的悬念小说的读者；这些小说的主要事件是旅行，但旅行的工具是未来的技术所提供的。1926年，雨果&iddot;根斯巴克告诉读者他将出版的《惊异故事》将发表什么样的小说时，儒勒&iddot;凡尔纳是他提列的第二位作家。

因为他一生大部分时间奉献于科幻小说，并因此而名利双收，凡尔纳可以称之为第一位科幻小说家。

（陆平译）

《海底两万里》（节选）[法]儒勒&iddot;凡尔纳著

第十章水中人

说这话的人正是这船的船长。

尼德&iddot;兰听到这些话，立刻站了起来。侍者被搿得半死不活，看见他的主人一招手，便蹒跚地走出去了，一点也没有流露他对加拿大人的愤恨，这说明了船长在船上有很高的威信。康塞尔不禁有点奇怪，我也吓得发愣，我们默默等待这事的结局。

船长交叉着两手，靠着桌子的一角，注意地观察我们。他不说话，是因为有顾虑吗？他后悔刚才不该用法语说那些话吗？我们不妨这样设想。

我们谁也不想打破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用很镇定、很感动人的声调说：

&ldo;先生们，我会说法语，英语，德语和拉丁语。我本来可以在我们初次会见的时候回答你们，不过我想先认识你们，然后再考虑。你们把事实经过复述了四遍，内容完全相同，这使我肯定了你们的身份。我现在知道，偶然的机会使得我碰见了负有出国作科学考察使命的巴黎博物馆生物学教授彼埃尔&iddot;阿龙纳斯先生，他的仆人康塞尔以及北美合众国海军部林肯号战舰上的鱼叉手、加拿大人尼德&iddot;兰。&rdo;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船长向我提的不是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人说法语一点不费力，没有任何土音。他用的句子很正确，词汇很恰当，说的话流畅通达。可是我总感觉不出他是我的法国同胞。

他继续说下去，他这样说：

&ldo;先生，我现在才再一次来访问你，你一定认为我耽搁得太久了。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以后，要仔细专虑一下应该怎样对待你们，我很迟疑不决。最为难的是你们在跟一个与人类不相往来的人打交通。你们打乱了我的生活……&rdo;　&ldo;这不是故意的。&rdo;我说。　&ldo;不是故意的吗？&rdo;这个人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回答，&ldo;杯肯号在海面上到处追逐我，难道是无意的吗？你们上这艘战舰，难道不是故意的吗？你们用炮弹轰我的船，难道不是故意的吗？扈德．兰师傅用鱼叉打我的船，难道也不是故意的吗？&rdo;

我看得出在这些话里面，含有一种隐忍不发的愤怒。但对于他提出的这些责问，我有个很有道理的回答，我就说；

&ldo;先生，您一定不知道关于您的问题在美洲和欧洲所引起的争论。您不知道由于您的潜水艇的冲撞所发生的各种意外事件，已经轰动了两个大陆。现在我不想告诉您，人们为了解释那唯有您才知道其中奥妙的神秘现象所做的无数假设。但您要知道，林肯号一直追逐您到太平洋北部海面，仍然认为是追打一种海怪，非把它从海洋中清除掉不可呢。&rdo;

船长的唇上浮现出微笑，然后语气比较温和地回答：

&ldo;阿龙纳斯先生，您敢肯定你们的战舰不是去追击潜水艇而只是追击海怪吗？&rdo;

这个问题使我很难回答，因为，法拉古舰长肯定不会迟疑的，他一定相信，消灭这类潜水艇和打击巨大的独角鲸，同样是他的职责。

&ldo;先生，你要知道，&rdo;这个人又说，&ldo;我是有权利把你们当作敌人看待的。&rdo;

我故意不回答。因为碰到蛮不讲理的时候，再来讨论这类题目还有什么意义呢？

&ldo;我犹豫了很久，&rdo;船长又说，&ldo;我没有任何义务接待你们，如果我要撇开你们，我就不想再来看你们了。我会把你们重新放在曾经作为你们避难所的这只船的平台上，就当你们没有存在一样，只管潜入海中。难道我没有这样的权利吗？&rdo;

&ldo;这也许是野蛮人的权利，&rdo;我答，&ldo;而不是文明人的权利。&rdo;

&ldo;教授先生，&rdo;船长很激动地回答，&ldo;我不是你们所说的文明人，为了我个人才能感觉到的理由，我跟整个人类社会断绝了关系。所以我不服从人类社会的法规。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些东西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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