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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丈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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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祯子每天百无聊赖地在公寓里等待丈夫鹈原宪一出差回来。

丈夫说一星期就回来。一星期并不短，倒也不是眼巴巴地盼他回来。她之所以感到无聊，因为家里没有人。她仍像丈夫早晨出去上班，傍晚回来那样等待着他。

在狭窄的房间里，丈夫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随意地堆放着，还没有变成浑然一体；丈夫的行李和自己的用品还是各归各的。她意识到夫妇之间的关系还不密切。

事实上鹈原宪一还不完全归自己所有。所谓所有，应该对丈夫无所不知，这样说来，她连一半的资格也没有。夫妇之间的感情已经建立了，但丈夫的未知数还占着大部分。

她暗自思忖，等丈夫回来会渐渐融洽的。每天生活在一起，未知的部分会得到了解。同时她也要让对方了解自己。双方经过互相了解，就会像共同生活了十年、二十年的夫妇一样。

一天，祯子去大伯子家串门。他家在青山南叶的下坡处。房子四周有低矮的围墙。

&ldo;您来了。&rdo;

今天是星期天，大仙子在家。他那孩子气的脸盘挂着微笑，在他妻子旁边盘腿而坐。

&ldo;怎么样？安顿好了吗？&rdo;

他把五岁的孩子放在膝盖上，问道。

&ldo;还没有。行李放着没动，还没有整理哩。&rdo;祯子看了看大伯子，又看了看嫂子说。孩子夹在他俩中间。祯子心想这才像一对夫妇，互相之间全是公开的。

&ldo;是啊！等宪一回来，那才是真正的生活。新婚旅行回来后，他马上就走了，只剩下你自己。&rdo;嫂子盯着祯子的脸说。

&ldo;宪一什么时候从金泽回来？&rdo;大伯子问。

&ldo;说是一星期。还有三天。&rdo;

&ldo;这下好了，他调到东京来工作。以前也几次让他回东京，可他却拒绝了。&rdo;

嫂子拿着女佣端来的茶送到祯子面前说。

大伯子接过去说：&lso;他也许觉得在东京无聊。其实，像宪一那样，在金泽果二十天，回东京住十天，也不错嘛。&rdo;

&ldo;你还羡慕他。那是打光棍，没办法。&rdo;嫂子瞅了丈夫一眼。

&ldo;那是呵。结了婚，还是在一个地方落脚为好。&rdo;大伯子简单地肯定说。

&ldo;到现在，你还羡慕宪一那样的生活吗？&rdo;

嫂子咬住不放继续说道：&ldo;那样，你通宵打麻将也不用找借口了。&rdo;

&ldo;&lso;在铺子面前，别说些不三不四的话。&rso;大伯子尴尬地说。

祯子笑了。

&ldo;男人有应酬嘛。此话另当别论。&rdo;大伯子继续说道。&ldo;作为一个男人，家庭生活过长了，总想呼吸一下外边的空气。有一个刚上了年纪的男人，财产也攒下了，孩子也长大了，身边没有挂心事，抛弃家庭出走了，去寻求另一种生活。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是外国小说里的故事。&rdo;

&ldo;外国小说那就不管它了。否则留下来的妻子可太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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