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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1页）

&ldo;你是好人，晓冰一直这样说。&rdo;沈五一冷笑，不接这个话茬儿。晓雪有些尴尬，没话找话，&ldo;你是怎么‐‐成功的？&rdo;

&ldo;成功？你是想说我怎么&lso;发&rso;起来的吧？我知道我这种人在你这种人眼里的形象。&rdo;

&ldo;好吧好吧，你是怎么发起来的？&rdo;

&ldo;这得感谢改革开放。&rdo;晓雪不禁莞尔，沈五一看她一眼：&ldo;觉着可笑？但我说的是实话。不知别人如何，反正我是改革开放的头一个拥护者。是改革开放给我们这些底层人提供了参与竞争的机会。……那时我在这个城市实在混得没劲了，就学别人的样儿去了南方，刚开始是打工，挣了点钱后就炒股，那时候炒股，但炒就赚，后来那些赔了的，都因为太贪。我不，见好就收，我有预感，或者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炒股我赚了四十万。当时的四十万得顶现在的四百万了吧？从那边回来后，我的钱很快就为我建立起了一个关系网，然后我就开始给人做中介，或者叫中间商，说白了就是掮客。我不办公司，不搞实体，学上得太少，心中没底，我不能冒任何风险，我穷怕了。我知道，别看现在我身边有那么多的朋友，那么多的女人，但只要没有了钱，眨眼间我就会一无所有！&rdo;

《牵手》第五部分（25）

&ldo;你就是这么看人吗？&rdo;

&ldo;是，直到后来认识了晓冰。……刚开始，她吸引我的也不过是那些外表的东西，长得不错，特别是还是个大学生，我没有文化，所以尤其要征服文化。跟你说，我很有过几个女大学生呢。但晓冰不在乎我，或者说不在乎我的钱。这使我着迷。我已经是中年人了，没时间也没精力再这么荒唐下去，我对用钱买肉已经腻了，我想跟一个属于我而不是属于我的钱的人，结婚，生孩子，过日子……&rdo;

&ldo;晓冰说她向你提出过结婚。&rdo;

&ldo;不错！但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我为她花了钱！还是钱！！&rdo;

&ldo;晓冰很感谢你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对她的帮助，她说她一定会把钱还你。&rdo;

沈五一冷笑：&ldo;很好，我等着！&rdo;

&ldo;她已经开始打工了，她在那边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你的态度使她很不安……&rdo;

&ldo;那她对我的态度呢，以为跟我睡一夜就能把一切了结？我为她花的钱能买来上百个志愿者，我不缺人陪我睡觉！&rdo;

&ldo;太过分了你！……据我所知，晓冰从一开始就没向你许诺过什么，是你坚持要做下去，这整个事情只能怪你自己，怪你自己‐‐投错了资！&rdo;沈五一愕然，她缓了口气，&ldo;不过，我理解你。&rdo;

沈五一看晓雪，晓雪目光清澈，他低低道：&ldo;谢谢。&rdo;

是年底的一天，星期天，那天非常冷，天刚擦黑，街上就很少行人了。晚饭晓雪和妈妈包的猪肉、大白菜馅的发面包子，熬的红豆粥，饭刚刚收拾上桌，沈五一到了。他对不期而至的解释是：路过。

这天距那事发生差不多半个月，这半个月他们之间没有过任何联系。晓雪对妈妈讲了她所了解的沈五一的所有事，没说这件事。这种事不说清楚会让人误解，要说清楚又谈何容易？于是，不说也罢，尤其是对妈妈。

夏心玉因此对沈五一印象不坏，招呼他一块儿吃饭，并把她腌的泡菜一样盛出来一小碟，加上包子和粥，摆满了一桌子。

沈五一吃得香极了。

夏心玉笑眯眯地看，很满意，今天的包子馅是她调的。

沈五一感到了这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解释：&ldo;好久没吃到这样的饭了，发面包子，红豆粥，自家腌的小菜。……这些年总是在饭店吃，要不就买个火烧下碗面条对付一顿。我妈在的时候家里虽穷，但是，温暖。……&rdo;

&ldo;该成个家了，小沈。&rdo;

&ldo;没钱的时候，没人愿跟。有了钱了，又怕人是为了钱才跟，现在的女孩子，势力得很。&rdo;

夏心玉不同意地摇头：&ldo;这想法太概念，容易自己把自己框住。得承认钱啊地位啊权力的魅力，一般来说，它是能力的体现。没有哪个女孩儿愿意跟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势力不势力的区别在于，她看中的、所要的是这些事物的表面还是本质。&rdo;

晓雪打岔：&ldo;妈妈又做报告了。&rdo;

沈五一说：&ldo;夏主任，您说的真好。&rdo;

夏心玉瞪女儿一眼，&ldo;小沈，这事儿我帮你注意一下，我们医院有不少好女孩儿。……说说你的条件。&rdo;夏心玉一向不主动揽这种事，之所以对沈五一例外，是替晓冰而负疚。

沈五一好久没说话，久得都有些不自然了。晓雪刚要开口打破僵局，他开口了。

&ldo;我有很多毛病。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从今后，再不会了。我已是中年人了，没时间也没精力再荒唐下去……&rdo;

&ldo;既然是从前的事，就不再提。说吧，你的条件？&rdo;

&ldo;我希望她善良，可靠，&rdo;停了停，&ldo;有档次。&rdo;

夏心玉希望把&ldo;有档次&rdo;说得明确一点。

&ldo;就是有文化有教养有让人看重的社会位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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