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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史普特，请告诉我们这起事件发生的确切时间。&rdo;

&ldo;尊敬的先生，我当时正在厨房里闲着‐‐&rdo;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缓，&ldo;突然，艾达小姐房间的铃声响了，我当时刚好对着时钟正在想今天该开始做什么事情。那里的每个铃，先生，您也知道的‐‐&rdo;

&ldo;别再关心你的那些铃了‐‐告诉我们，当时是几点钟?&rdo;

&ldo;正好是十一点。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我听到艾达小姐房间的传唤铃响了，我就到楼上去敲她的房门看看她有什么吩咐，结果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没办法，我就擅自打开了房门。发现艾达小姐躺在床上，很不自然地躺在那儿‐‐我想，您应该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先生，还有一件事非常古怪：当时床上还有希蓓拉小姐的狗‐‐&rdo;

&ldo;你看到床边放着椅子或者凳子之类的东西吗?&rdo;万斯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ldo;是的，先生，当时那儿有一只软垫椅。&rdo;

&ldo;因而狗可能是自己爬上床的?&rdo;

&ldo;噢，对，很有可能，先生。&rdo;

&ldo;好的，请继续吧。&rdo;

&ldo;当时的情形是，狗正在床上‐‐这没错，它正立着后腿耍弄着铃绳;不过奇怪的是，狗的后腿正搭在艾达小姐的脸上，她好像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就觉察出有点问题了，所以我挪到床边把狗抱起来，这时才看到铃绳尾部几根流苏的线缠在它的牙上;而且‐‐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先生，真正拉响铃的不是艾达小姐，而是那只狗……&rdo;

&ldo;真让人无法相信，&rdo;万斯低声说道，&ldo;那后来怎么样了，史普特?&rdo;

&ldo;我有点儿慌了，过去摇晃艾达小姐的身体。尽管希蓓拉小姐的狗碰到她的脸，她也没有感觉，可我相信能够摇醒她。但结果并不是这样，我就只好采用你们告诉我的暗号‐‐放下了接待室里的窗帘。医生很快赶来了，我就马上带他去了艾达小姐的房间。&rdo;

&ldo;这是你所知道的全部事情吗?&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非常感谢，史普特。&rdo;马克汉站了起来，&ldo;麻烦你告诉杜伦医生，我们已经到这儿来了。&rdo;

没过几分钟，护士来到了起居室。她大概有三十五岁，中等身材、体格健硕;有着一双褐色的眼睛，非常机敏的样子;薄薄的嘴唇，坚挺的下巴，看上去非常有能力，信心百倍。她友好地同希兹打招呼，微微欠身向我们致意。

&ldo;杜伦医生暂时不能过来，还需要观察一下病人的情况，&rdo;当她坐下时说，&ldo;他叫我先过来，等一会儿他就会下来的。&rdo;

&ldo;你那儿有什么消息吗?&rdo;马克汉说道，他一直站着。

&ldo;我认为，这位格林小姐会恢复的。杜伦医生觉得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够走动了。我们协助她做了半个小时的运动，还有人工呼吸。&rdo;

此时马克汉的神情不再那么阴沉了，他从容地坐下来。

&ldo;凯瑟琳小姐，请把你知道的一切详情告诉我们。是否有证据可以表明下毒的手段?&rdo;

&ldo;只有一个空空的肉汤碗，此外，现场再没有别的什么了。&rdo;护士显得有点儿不安，&ldo;我想，你们一定会在碗中的残余物质中发现吗啡，一定是这样的。&rdo;

&ldo;你认为凶手在肉汤里下了毒?&rdo;

护士沉默了片刻，显得不太自在，随后看了一眼希兹警官。

&ldo;每天一过早上十一点，格林夫人就需要我端一碗肉汤过去给她;如果当时艾达小姐也在那儿，我就端两碗过去‐‐这是按格林夫人的意思办的。就像今天早上，当我准备下到厨房端汤的时候，艾达小姐正好也在房里，因此我端了两碗汤上来;当我返回的时后，房间里只有老夫人一个人，我就把老夫人的那碗汤端给她，把剩下的一碗放到艾达小姐房间里的床头柜上。随后转到大厅叫她上来喝汤‐‐当时她正在楼下‐‐我想应该是在起居室。看到她很快上了楼，我就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因为格林夫人需要我帮她缝补一些零碎的东西……&rdo;

&ldo;也就是说，&rdo;马克汉插嘴道，&ldo;在你离开艾达小姐的房间到艾达上楼这一段时间里，摆在柜上的那碗肉汤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rdo;

&ldo;这段时间最多只有二十秒，因为当时我离门口很近。并且故意开着房门，如果有人进去的话，我一定会发现的。&rdo;显然，马克汉的问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受到了责备，这位可怜的女士正在极力为自己辩解。

接下来，万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ldo;当时大厅里还有别的人吗‐‐除了艾达小姐以外?&rdo;

&ldo;还有冯布朗医生，就他们两个人，大厅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了。我在楼上叫艾达小姐的时候，当时医生正在大厅里套上外衣。&rdo;

&ldo;他是要离开吗?&rdo;

&ldo;我想是这样的‐‐没错。&rdo;

&ldo;你亲眼看着他离开的吗?&rdo;

&ldo;这个‐‐倒没有。但是他当时正在套上外衣，之前还与格林夫人和我告别……&rdo;

&ldo;那这之间隔了多长时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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