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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第1页）

&esp;&esp;涟绛于山门前驻足，仰首见面前巨大的石门已经坍塌，门头横梁歪斜，半截斜插入土。石门两侧的玉石柱也已经蒙尘，其上镶嵌着的宝石不见踪影。

&esp;&esp;自容殊借嫁娶之事攻入桃山，羽族举族迁至瑶山后，桃山便日益破败，如今更是人迹罕至，但幸在山上桃花根深叶茂，即便未有人照料也生长旺盛，兴许日后能借这桃花繁盛之景添几分人气。

&esp;&esp;他停留片刻后抬脚往山上走，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esp;&esp;“我因果

&esp;&esp;楼弃舞与观御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esp;&esp;两人最为相像的地方，是眼睛。

&esp;&esp;眼珠黑白分明，瞳孔如浓墨一般幽黑，眼白比新雪还要纯洁。眼尾微微上挑，有着睥睨众生的尊贵与傲气。

&esp;&esp;但就这样一双含情目，在楼弃舞那儿是浸在似笑非笑的神情里的温柔乡，在观御那儿却是雪山上无人敢靠近的寒冷贫瘠之地。

&esp;&esp;涟绛稍有怔愣，他虽曾猜想楼弃舞与观御同胎所生，但始终拿不准白三娘因何弃观御于不顾，而与楼弃舞跳下弑神台一道赴死。

&esp;&esp;“观御出生时伏羲山崩，承妄剑不召即来，凤凰涅槃，七彩祥云聚于苍穹，是为祥瑞之兆，”厌岁看穿他的疑惑，缓声道，“而楼弃舞降世之时，无妄海风起浪涌，海水化雨降于人间引三年洪水奔涌众神都说他是灾星，甚至跪求玄柳杀子除后患。”

&esp;&esp;涟绛心绪不平，心想观御与楼弃舞出生前后相隔不过须臾，于天神眼中却是天差地别。

&esp;&esp;有些肆意定人生死的天神，确实不该留存于世。

&esp;&esp;厌岁未察觉他的异样，接着道：“但楼弃舞也是白三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玄柳终归是舍不得下手。于是先帝逼他休妻，让白三娘带着楼弃舞滚出九重天。

&esp;&esp;奈何白三娘诞下观御与楼弃舞以后，生有九尾一事暴露，先帝便想用她斩杀魔骨。玄柳再三恳求，先帝才勉强答应不会伤害白三娘。”

&esp;&esp;闻言，涟绛眉头皱得更深。

&esp;&esp;“玄柳他曾向先帝立誓，会以苍龙之身镇压魔骨之力，绝不会让魔骨操纵白三娘，在三界作乱。”

&esp;&esp;涟绛虚捂住耳朵，不用厌岁多说也明白玄柳最终未能做到。

&esp;&esp;厌岁则是注视着他，停顿片刻后接着往下说：“后来白三娘答应借身给魔骨，其实并非她的本意，而是因先帝执意要杀楼弃舞，而带着楼弃舞跳下弑神台也并非她所愿，是被逼无奈。”

&esp;&esp;涟绛蓦地抬头，眼底充斥讶异。

&esp;&esp;厌岁却不再往下说，而是朝旁边斜倚在冰冷墙壁上的男子点点头。

&esp;&esp;男子心领神会，站直身子，随后自窄袖里摸出画卷，递给涟绛：“这是创神书，盘古劈开混沌后，三界生灵生老病死，万千事宜都载入此藉。”

&esp;&esp;“多谢，”涟绛接过创神书，指腹触到男子手上裹着的光滑柔软的白布，难免微怔，“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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