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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第1页）

待两人也从桶里爬上来，闫儒玉对吴错道：&ldo;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又死了四个人，你怎么往上报?&rdo;

吴错明白他的意思。凶手死了倒还好说，可是连被绑架的受害人都死光了……而且，明辉是迫不得已正当执法，还是防卫过度杀人……来自舆论的压力……来自大领导的压力……

这一切都让吴错感到头疼。

但他很快便理清楚了状况，眼下无非两个选择，要么据实上报，要么能瞒则瞒，报告里可以写凶手与四肢健全的受害者掐架死的，至于明辉……

不等吴错理出来思路，明辉已经止了哭，并道：&ldo;人是我杀的。&rdo;

她亮出手腕上的伤道：&ldo;他的整个口腔都溃烂了，已经没法吃东西，饿到穷途末路，再加上他连人肉都吃过……&rdo;

&ldo;所以他想喝你的血，&rdo;闫儒玉道：&ldo;对他来说一个活人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食物，跳动的心脏会让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来。

你胳膊上的伤……&rdo;闫儒玉凑近看了一眼，&ldo;指甲划的?&rdo;

&ldo;是，他有一个指甲……应该是在地上磨过吧，而别尖。&rdo;

&ldo;所以，事情的经过就是他拿你当食物，要害你，你既是执法，也是正当防卫……不，或许法官会说对方重伤且身体虚弱，你防卫过当，那么就是……防卫过程中失手杀死他……对!失手!考虑到他的口腔‐‐也就是面颊内部大面积溃烂，你只是想阻止他咬到你，没成想他的下巴已经摇摇欲坠，轻轻一碰就撕烂了……记住了吗?&rdo;

闫儒玉一边说，一边踱步，突然他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铁桶内的楚子涵。

&ldo;他怎么会在里面?这铁桶不应该是他用来圈养人彘的吗?&rdo;

&ldo;是我把他……&rdo;

闫儒玉打断明辉，继续道：&ldo;他想把你推进铁桶，你慌乱之下拽住他，把他带了下去，你命大，他做了垫背而已，&rdo;闫儒玉意味深长地看了明辉一眼，&ldo;都记住了吗?&rdo;

明辉一愣，随即点头，&ldo;这样……行吗?&rdo;

&ldo;行!&rdo;秦守如接过话头道：&ldo;到时候有需要打点关系的地方，我来想办法。&rdo;

明辉低头道：&ldo;这可是证据造假!万一被发现了，你们跟着受牵连……要不……就实话实说吧，我真没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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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六章人彘（24）

&ldo;上面的审查、谈话，你抗不过去。老吴经历过，他知道，那群孙子破案不行，整治起自己人来一个比一个厉害。&rdo;闫儒玉道，&ldo;听哥们儿的，真出事老吴给你扛着，你怕什么……是吧，老吴?&rdo;

情况紧急，大家心事重重，闫儒玉的玩笑效果并不好，只有吴错象征性地咧了咧嘴。

&ldo;他们……可能快来了。&rdo;小白道。

&ldo;叫他们来，与其等着他们发现，不如我们大方点，主动请他们参与。&rdo;闫儒玉道。

吴错点头，&ldo;十个协警来了，让他们分两个人负责送明辉就医，余下的在外围保护现场。&rdo;

&ldo;时间够吗?&rdo;闫儒玉问道。

&ldo;重做现场痕迹吗?差不多好了。&rdo;吴错已经着手开始布置桶沿上的脚印痕迹。

他先用灰尘掩盖住已有的痕迹，一时间乌烟瘴气，接着他示意明辉在指定的位置上留下脚印，又取了楚子涵的鞋子仿制脚印，造成楚子涵猛冲向明辉的假象。

仿制最后一枚脚印时，恰好几名协警赶到。

吴错立马将手中的鞋子交给小白，并道：&ldo;比对过痕迹了，符合明辉的描述，的确是楚子涵把她推进铁桶的。&rdo;

又若无其事地对协警们道：&ldo;总共四具尸体，等法医来收吧，你们还是别上来看了，死相太恐怖。&rdo;

协警们松了一大口气，有人连连道谢。他们又不想显得自己太闲，纷纷出门转悠，说是去厂区里寻找和保护痕迹。

案子就这样结了，重案一组几人因为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关系一下子更亲近了。

回程的动车上，重案一组接到通知，即将接受组织调查，明辉不免十分紧张。

&ldo;怕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天塌了有老吴给你顶着。&rdo;

吴错道：&ldo;你就按咱们对好的口供说，没问题的。&rdo;

&ldo;可是……我总觉得不踏实，没那么简单，他们一定会问细节……这种基础的审讯技巧他们不会不懂……万一露馅了……&rdo;

此时，反倒是秦守如表现出了超常的淡定。

他不知何时找来了一副平光眼睛，像模像样地推了推眼镜道：&ldo;所以，你们需要练习，当穷尽对方所有可能出现的提问，并熟记最优答案，这件事就能过关了。&rdo;

说着话，秦守如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了几沓a4纸，&ldo;这是我能想到的所有问题，答案是我和律师一起按照能说得通的逻辑总结的，你们先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咱们当场改。

其实那天闫哥已经把现场的逻辑说得很清楚，关键有两点，第一，是楚子涵把明辉推进桶里的，明辉在防卫过程中失手把他也带了下去，这在法律上完全可以往正当防卫上靠，加之楚子涵罪大恶极，不大容易博得同情，这一点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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