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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郑夫人全身哆嗦，&ldo;别……别杀我。我说……实话。&rdo;

但她让采蘩突兀打断了，&ldo;郑夫人别急，我俩等会儿再聊，让我再问一次你的人。&rdo;

已经不用再问了，走出来一男一女。年纪大的男子看似是管事，年轻女子是婢女。

老管事说道，&ldo;当日老爷是独自骑马出门，并无车夫跟随，我也是这么跟官差说的。后来升堂前，夫人让我说成是车夫跟去的。我犹豫。那车夫就拿我家里人威胁我。&rdo;

这就通了。麦家兄妹被抓当晚，蟒大从衙门记事那边打听的是郑老爷独自骑马。因此独孤棠告诉她有车夫这个人证时，她才对郑夫人起了怀疑，但也怕是传话有出入。

婢女则说，&ldo;我是夫人的贴身丫头，那封邀老爷出门的信是我写的。她说一句，我写一句。那天晚上，老爷前脚出门。夫人就和车夫也出了门。我亲耳听到夫人说要看老爷怎么死。&rdo;

众仆开始交头接耳。虽然郑夫人通jian，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夫人竟会谋害老爷的性命。

郑夫人让车夫的死吓呆了。对老管事和婢女的作证已经全无反抗之意，只知道事情败露，无所遁形。

采蘩对一位蒙面大汉点点头，那汉子就带着二三十号人把所有站出来的人领了下去。

&ldo;郑夫人，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rdo;采蘩说罢，往旁边小花园走去。

郑夫人让央的剑鞘戳一下，才从浑噩中乍醒。她不想独自面对那个蒙面人，但如今由不得她，只好站起来，身子摇摇欲坠，步履慌乱跟到寂静处。并且，以为自己要死了。

&ldo;要杀就杀，我过了十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最后几年却甚是快活。我知道不能长久，势必遭到天怒人怨，如今死也值了。&rdo;当人突然生出必死之心，勇气随之猛增。

&ldo;天怒人怨？夫人真以为自己所作所为天理不容？在我看来，夫人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嫁祸给麦家兄妹。&rdo;通jian也好，杀夫也好，变得放荡也好，她可是一点怨言也没有，又跟自己没关系。

&ldo;你……&rdo;郑夫人这才明白，&ldo;你是因麦家兄妹而来！&rdo;

&ldo;对。你杀人就杀人，完全可以做到不牵连无辜，好比郑老爷自尽身亡，或者是不知名的仇杀。你丈夫欺民霸地，又不是好人，恨他的人很不少，夫人何必定要找替罪羊？案子没有线索，慢慢也就无人问津了，更何况郑老爷死，挺大快人心的。而你偏偏挑了麦家兄妹，他二人与我们众兄弟有恩，我不能见他们受冤而袖手旁观，所以才有今日莽撞之事。&rdo;采蘩扮男子口气，发现得心应手。

&ldo;你的意思是只要麦家兄妹无罪释放，你就不会找我麻烦了，是不是？&rdo;郑夫人不笨，听得分明。

&ldo;郑夫人，你兄长是林大人，我们也不想得罪狠了。只要麦家兄妹平安放出来，我便不会继续追究。现在能指证夫人的人和物都在我手里，如果到明日晌午之前我见不到麦家兄妹，他们到时就在衙门口排排站了。夫人也许为了不起的兄长而骄傲，只怕那时你兄长还急着跟你撇清兄妹关系呢。夫人想清楚，明日晌午我等人。至于那个死掉的车夫，我看他挺适合当替死鬼的，你说呢？&rdo;

多余的事，采蘩一件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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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向四推开书房的门就嚷，&ldo;五弟，你猜怎么着？麦家兄妹刚刚被无罪释放了。&rdo;

&ldo;四哥，别惊着客人。&rdo;向琚神情温和，手中棋子落下。

那位客人眼睛一亮，立刻拿下一片江山，笑道，&ldo;兰烨才被惊到了，宣雨你来得正好，等会儿赏你宝贝。&rdo;

向四看清了，忙躬弯腰，双手作深揖，&ldo;不知四殿下在此，请恕小民无状。&rdo;

&ldo;免礼。&rdo;四皇子年满十六，但已没有天真的少年气，双眼有阅历有智慧，笑容中亦饱含体恤，&ldo;你自然不知我在此，何罪之有？说说看，谁家兄妹被无罪释放，你这般又惊又喜？&rdo;

向四见向琚不作声，就知是可说的，&ldo;这几日来轰动康城的一件杀人案，四殿下可有所闻？&rdo;

&ldo;你说林大人妹婿被害那件案子？&rdo;四皇子颔首，&ldo;听说凶手第二日就被捉拿，堪称破案神速。对了，凶手正是一对兄妹。照你此时所说两人释放，那便是捉错了人？&rdo;

&ldo;确实是捉错了，不过府尹大人对外说，两人本还没定是否为凶手，如今排除嫌疑。&rdo;向四如实答道，并偷瞧向琚的脸色。可惜让他失望，美玉无暇一面。

&ldo;兰烨，你曾说魏环全凭张氏升官，实则庸碌胆小，由此可见不错。要不要借此将他弄下去，换我们这边的人？&rdo;四皇子问道。

&ldo;皇上离都，二皇子监国，此时并非良机。四殿下，我们在皇上回来之前，最好以不变应万变，免得让二皇子趁势打击。再者，府尹大人还是查出了真凶的，才会释放无辜之人。&rdo;向琚看着向四，&ldo;想来四哥已知凶手是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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