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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科普‐‐大家都这样叫保罗&iddot;科普兰‐‐正在办公桌后笑得前仰后合。不知道刚才特瑞蒙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缪斯感到脸颊发烫。

&ldo;嘿，缪斯。&rdo;他大声说道。

&ldo;科普。&rdo;她一边应答，一边朝其他人点头。

&ldo;进来，把门关上。&rdo;

她走进办公室，站在那里。她觉得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脸颊更烫了。她感觉中了圈套，狠狠地瞪着科普。他没有在意。科普只是像个英俊的蠢货那样微笑着。她试着用眼神告诉他想要先和他单独谈谈‐‐这场合如同中了埋伏‐‐可他依然毫不在意。

&ldo;我们开始吧，好吗?&rdo;

洛伦&iddot;缪斯说：&ldo;好吧。&rdo;

&ldo;等等，这里的人你都认识吗?&rdo;

科普刚接掌郡公诉检察官职位时，曾在这里引起了办公室波澜，所有人都因他提拔缪斯做他的首席调查官而感到惊讶。这份工作通常都交给某个脾气暴躁而有资历的人，一直都是男性，这个人还应该在整个系统内部表现得像个政务官。洛伦&iddot;缪斯被他选中时，还只是部门里最年轻的调查员之一。当科普被媒体问到他选择一位年轻女性，而不是更富经验的男性老手担当该职，是参照怎样的标准时，他只用了一个词回答：&ldo;功绩。&rdo;

所以，她现在出现在了这里，而房间里有那些同样落选了的前辈中的四个。

&ldo;我不认识这位先生。&rdo;缪斯朝那个拿着笔记本和笔的男士示意。

&ldo;噢，很抱歉。&rdo;科普像个游戏节目主持人一样伸出手，赶紧换上一副笑脸，&ldo;这位是汤姆&iddot;高根，《明星纪事报》的记者。&rdo;

缪斯没有开口。这是特瑞蒙特的妹夫。情况可越来越妙了。

&ldo;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rdo;他问她。

&ldo;随你便，科普。&rdo;

&ldo;很好。弗兰克现在有些怨言。弗兰克，开始吧，请尽情发言。&rdo;

保罗&iddot;科普兰将近四十岁，有一个七岁大的女儿，名叫卡拉。他的妻子在刚生下女儿后，便因为癌症而去世。他独自一人抚养女儿长大。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他的桌面上不再放有卡拉的照片。过去是有的。缪斯还记得，科普刚进驻这间办公室时，就在椅子后边的书架上，放了一张卡拉的照片。后来有一天，他们审问一名儿童性骚扰者时，科普收起了照片。她从未就此问过他，但她觉得这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办公室里也没有他未婚妻的照片，但在科普的衣帽架处，缪斯能看到一套用塑料袋包裹好的无尾晚礼服。婚礼定在下周六。缪斯会参加。事实上，她是女傧相之一。

科普坐在办公桌后边，把时间留给特瑞蒙特。没有别的空椅子，所以缪斯只能站着。她感到孤立而生气。一名下属即将对她发难‐‐而科普，她想象中的支持者，就任由事情发生。她尽可能不每次都联系到性别歧视，可如果她是男的，绝对不可能还要承受特瑞蒙特的废话。即便有来自政治因素和媒体的影响，她也将有权让他滚蛋。

她站在那里，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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