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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何晨光不理他。王艳兵一把将上衣甩过去，何晨光敏捷地打回去。王艳兵没躲开，被衣服打在脸上，生疼。王艳兵起身要打，突然，门被打开，一名民警厉声道：&ldo;干什么？干什么你们？！&rdo;王艳兵立即老实了：&ldo;对不起，对不起，政府。我错了。&rdo;民警看看他，转向何晨光：&ldo;你，出来。&rdo;何晨光起身出去，留下王艳兵咬牙切齿。

囚室里，王艳兵一个人坐在那儿不停地念叨：&ldo;报告政府，我一不偷二不抢，就是个本分的小生意人。从小到大，小毛病不断，大错误不犯。我要是有啥不对的，不麻烦政府，找我们街道大妈收拾我就够了……&rdo;

这时，囚室门打开，穿着军装的范天雷冷冷地看着他。王艳兵觉得奇怪：&ldo;不是警察叔叔？&rdo;范天雷看着他胳膊上的飞虎刺青，冷笑。王艳兵被看得有点儿发毛：&ldo;你……你是谁啊？&rdo;范天雷看着他：&ldo;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是谁？&rdo;

&ldo;王艳兵，我仔细看了你的档案。&rdo;

&ldo;啊？都写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rdo;

&ldo;你不是个好孩子。&rdo;

王艳兵嗤了一声乐了：&ldo;这不明摆着的吗？好孩子能坐在这儿吗？&rdo;

&ldo;看样子，你也算是派出所的熟客了。&rdo;

&ldo;啊，熟啊，打初中起就时不时进来跟警察叔叔喝个茶什么的……说这么多，解放军叔叔，您这是……&rdo;

范天雷笑笑：&ldo;你有点儿小聪明，就是没用到正路上。&rdo;

&ldo;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被莫名其妙地抓进来‐‐解放军叔叔，跟你有关系吗？&rdo;

&ldo;想当兵吗？&rdo;范天雷看着他。

&ldo;当兵？&rdo;王艳兵一愣，皱着眉看了看眼前的上校。

&ldo;除了当兵，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吗？&rdo;范天雷问他。

王艳兵语塞‐‐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ldo;人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你是想浑浑噩噩地度过，就这么在社会上混下去，最后甚至可能成为罪犯，在监狱或者刑场了却此生，还是换一种活法，成为一名出色的士兵？&rdo;

&ldo;我？成为出色的士兵？&rdo;王艳兵一脸惊讶。

&ldo;你是想自暴自弃，还是去做一番男子汉的事业？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这个潜质。&rdo;

&ldo;别逗我了，部队不会要我这样的人的。&rdo;王艳兵笑。

&ldo;为什么？&rdo;

王艳兵指着身上的纹身：&ldo;你没看见吗？&rdo;范天雷看看，笑道：&ldo;你会有办法的，解放军在等你。&rdo;

&ldo;问题是，解放军能给我什么？我当两年兵回来，还不是一样要找工作？&rdo;王艳兵吊儿郎当地看着他。

&ldo;听着，小伙子。解放军什么都不能给你，唯一能给你的只有汗水、泥泞、奉献和牺牲！&rdo;范天雷转身走了，留下犯傻的王艳兵，脑子里重复着上校这句话。

何晨光走进另一间审讯室，一下呆住了‐‐那个戴墨镜的陆军上校站在那儿，cháo湿的公文箱放在桌上。何晨光还没反应过来，范天雷笑笑：&ldo;我没有看错你。在需要的时候，你会挺身而出的。&rdo;

&ldo;为什么要这样？&rdo;何晨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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