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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验指纹的结果表明，没有一个人的指纹跟剑柄上的合得起来。现在只剩两个人了，不是拉尔夫&iddot;佩顿的指纹，就是医生遇见的那个神秘陌生人的指纹。当我们找到这两个人后‐‐&rdo;&ldo;许多宝贵的时间都给你浪费掉了。&rdo;波洛打断了他的话。

&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波洛先生。&rdo;&ldo;你刚才说你把所有的指纹都搞到了，&rdo;波洛低声说，&ldo;真是这样吗，警督先生?&rdo;&ldo;当然罗!&rdo;&ldo;没有漏掉任何人?&rdo;&ldo;什么人都没有漏掉。&rdo;&ldo;包括所有的活人和死人?&rdo;对这番带有宗教色彩的话，警督一时摸不到头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说：&ldo;你的意思是‐‐?&rdo;&ldo;死人的指纹，警督先生。&rdo;警督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弄明白。

&ldo;我的意思是，&rdo;波洛平心静气地说，&ldo;剑柄上的指纹是艾克罗伊德先生本人的。要证实这一点非常容易，他的尸体还在。&rdo;&ldo;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你不是说他是自杀吧，波洛先生?&rdo;&ldo;啊!不。我的意思是，凶手戴着手套或者用什么东西包住自己的手，行刺后他就用死者的手去紧紧握住剑柄。&rdo;&ldo;但这样做是什么目的呢?&rdo;波洛又耸了耸肩。

&ldo;使这个复杂的案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rdo;&ldo;那好，&rdo;警督说，&ldo;我就去查验一下。请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rdo;&ldo;当你把剑拿给我看，并指出上面的指纹时，我就想到了这一点。我对手指罗纹所知甚少‐‐说老实放，我对指纹一窍不通。但我当时就发现剑柄上的指纹位置有点别扭。如果叫我去杀人的话，我绝不会这样拿刀。很明显，用右手举到肩膀后面很难拿到正确的位置。&rdo;拉格伦警督瞠目结舌地盯着那矮个子侦探。波洛显出心不在焉的样子，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ldo;不错，&rdo;警督说，&ldo;这是你的想法，我马上就去证实一下。如果不是这样，你可不要失望。&rdo;他说话的口气很温和，但带点上司和下级说话的味道。波洛目送他走出屋去，然后转向我，对我眨了眨眼。

&ldo;以后我得对他的aourpropre（法语：自尊心）多加提防，&rdo;他说，&ldo;现在我们可按自己的方案行事了，我的朋友，我们来一次&lso;家庭小聚会&rso;怎么样?&rdo;波洛所说的&ldo;小聚会&rdo;半个小时后就进行了。我们在弗恩利大院的餐厅里围着桌子坐着。波洛坐在桌子顶头，犹如董事长召开严肃的董事会。仆人不在场，我们总共有六人。艾克罗伊德太太、弗洛拉、布伦特少校、年轻的雷蒙德、波洛和我。

人到齐后，波洛起身向大家鞠躬致意。

&ldo;先生们、女士们，我把你们召集来是为了了解些情况，&rdo;他停了一会儿，&ldo;首先我对小姐有一个特别请求。&rdo;&ldo;对我有请求?&rdo;弗洛拉问道。

&ldo;小姐，你跟拉尔夫&iddot;佩顿上尉已经订婚，世界上他能够信得过的人就是你。我真心向你恳求，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就去说服他回来。&rdo;弗洛拉抬起头正想开口，波洛又说：&ldo;等一会儿，想好了再说。小姐，他的处境日益危险。如果他能马上来这里，不管情况对他有多么不利，他是有机会澄清这些事实的。但他保持沉默‐‐避而不见，那说明了什么呢?当然只能说明一点，他承认自己犯了罪。小姐，如果你确实认为他是清白无辜的，那就去说服他，请他快回来，否则就会太昂。&rdo;弗洛拉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ldo;太晚了!&rdo;她语速非常慢地重复了一遍。

波洛身子前倾，看着她。

&ldo;你得明白，小姐，&rdo;他非常和蔼地说，&ldo;现在是波洛大伯向你请求。波洛大伯对这类事见得多了，是很有经验的。我并不是设隐井害他，小姐。你还不信任我吗?不愿意把拉尔夫&iddot;佩顿躲藏的地方告诉我吗?&rdo;姑娘起身面对波洛。

&ldo;波洛先生，&rdo;她以清脆的嗓音说，&ldo;我向你发誓‐‐最庄重的发誓‐‐我对拉尔夫的下落确实一无所知。自从那天起，也就是谋杀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也没收到他的来信。&rdo;她又坐了下来，波洛一语不发地盯着她，过了一会儿他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ldo;好吧，就这样了，&rdo;他脸绷得紧紧地说，&ldo;现在我请求其他在座的各位，艾克罗伊德太太、布伦特少校、谢泼德医生、雷蒙德先生，你们都是这位失踪年轻人的好朋友和知心人。如果你们知道拉尔夫&iddot;佩顿的藏身这处，就请说出来。&rdo;久久没人作声，波洛一个个轮流看了一遍。

&ldo;我再次请求你们，&rdo;他低声说，&ldo;请说出来吧。&rdo;仍然没人说话，最后艾克罗伊德太太开口了。

&ldo;我不得不说，&rdo;她悲戚的语调说，&ldo;拉尔夫的失踪非常奇怪‐‐确实非常奇怪。到现在还不露面，看来一定有缘故。亲爱的弗洛拉，我一直认为你们没有正式宣布订婚对你来说，确实非常幸运。&rdo;&ldo;妈妈!&rdo;弗洛拉气冲冲地说。

&ldo;上帝啊，&rdo;艾克罗伊德太太说，&ldo;我虔诚地信奉上帝‐‐上帝决定我们的命运‐‐莎士比亚的优美诗句就是这么写的。&rdo;&ldo;你的脚踝太粗，该不会怪罪上帝吧?&rdo;杰弗里&iddot;雷蒙德开玩笑地问，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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