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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其事的不置答复，局面就这样僵持着。我乃说明：&ldo;现在国事糟到如此地步，所以我们今天

特来拜访求教。&rdo;孙先生反问我们说：&ldo;我愿意先听听你们的意见。&rdo;这样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们四个人一个接一个的说起来了。有的陈述学生运动和一般民众运动的情况；有的批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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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一册

民党人对民众运动的态度不尽洽当；有的指出南北政局都是一团糟，要问孙先生有何方针和

计划；有的甚至表示孙先生只注重上层的政治活动，搅外交、搅军队、搅土匪，对于五四以

来的各次民众运动和新文化运动，似乎不够重视等等。

孙先生对于我们这些青年坦率的说话并不敷衍或示弱，也直率的说出他的意见。他大意

说：你们学生反抗北京政府的行动是很好的；你们的革命精神也是可佩服的。但你们无非是

写文章、开大会、游行请愿、奔走呼号。你们最大的成绩也不过是集合几万人示威游行，罢

课、罢工、罢市几天而已。北京政府只要几挺机关枪就可以把几万示威的学生解决掉。现在，

我愿意给你们五百条枪，如果你们能找到五百个真不怕死的学生托将起来，去打北京的那些

败类，才算是真正革命。

我们四个人听了这一番话，当然更不服气；同声抗议的表示：孙先生太小视今日的青年

了。漫说是五百条枪，就是五千条乃至五万条枪，同学们也会托起来的。我更进而指出：&ldo;今

天的问题是为甚么革命？如何革命？&rdo;许德珩他们三个人又接着以责难式的口吻表示：孙先

生也掌握过几万人的部队，何以革命还是失败了呢？新文化运动反对旧思想、旧势力，在那

里艰苦奋斗？学生们赤手空拳不顾生死的与北京政府抗争，只因为还没拿起枪来，就不算是

革命吗？孙先生的看法既然如此怪不得国民党人总是说我们对北京政府存有幻想呢！孙先生

似乎不仅瞧不起学生运动与新文化运动，又何尝注意过城市里的工人、商少、和一般乡下老

百姓的意向？看来孙先生只注重枪杆子不注重民众的了。我们中甚至有人这样说：&ldo;新形势

和新势力的出现，往往不易为人所察觉，如果一位革命领袖没有看清新时代，不注重一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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