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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你当真指控你妹妹是杀人凶手?&rdo;他说得很轻松，而且似乎也很友好。

&ldo;没错，就是她!&rdo;她不假思索地说道，&ldo;她恨这幢房子里的每一个人。&rdo;

&ldo;就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来看，&rdo;万斯微笑着说，&ldo;你们格林家族的所有成员似乎都没有太多的爱和情感。&rdo;不过，他的语气并不带有恶意，&ldo;格林小姐，请问你这项指控的具体依据是什么?&rdo;

&ldo;她想要除掉我们，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受阻碍地得到一切‐‐奢华的生活、舒适的享受以及完全的自由‐‐假如没有其他人来继承家产。这样够不够具体?&rdo;

&ldo;当然不够，格林小姐，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法庭以目击者的身份传唤你，要你说明罪犯的犯罪手法，你要怎么说呢?你也知道，不能否认艾达小姐本人背部中枪的事实。&rdo;

希蓓拉似乎突然意识到这项指控的荒谬与滑稽，于是开始闷闷不乐起来，脸上也显现出受挫的表情。

她反驳道：&ldo;我不是警察，怎么可能会做打击犯罪的事情。&rdo;

&ldo;很明显，要不就是你缺乏逻辑，&rdo;万斯说话的口吻渐渐变得有些奇怪，&ldo;要不就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也许你是暗示艾达小姐在射杀朱丽亚之后，又有一个未知人士立刻开枪射杀艾达小姐，也许是为了报复，是这样吗?&rdo;

显然，希蓓拉感觉到困惑，但她还是用嘲讽的语气说：&ldo;如果事情的经过真的如你所言，&rdo;她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万斯，&ldo;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可惜他们没能把事情做得更漂亮些。&rdo;

&ldo;这太荒谬了，&rdo;万斯直截了当地表明，&ldo;根本不可能有两名凶手存在。要知道，射杀你两个姊妹的枪是同一把‐‐点三二的左轮手枪‐‐而且两枪的相隔只有几分钟。所以，我们必须接受凶手只有一个的事实。&rdo;

希蓓拉忽然变得谨慎起来。

&ldo;契斯特，你那把枪是什么型号的?&rdo;她问自己的哥哥。

&ldo;就是点三二的左轮手枪。&rdo;契斯特懊恼而又不安地说。

&ldo;不会吧?事情怎么会是这样。&rdo;她背对着我们走到了窗边。房间一直紧绷的气氛终于趋于缓和，冯布朗医生斜过身子，温柔地为受伤的女孩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

&ldo;艾达，现在每个人都是心慌意乱的，&rdo;他安抚她，&ldo;所以你不必担心，相信明天希蓓拉就会后悔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到时她会向你赔罪的。&rdo;

女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冯布朗将身子挺直了一些，对马克汉说：

&ot;我希望今天的讯问到此为止。&ot;

万斯和马克汉马上起身准备离开，希兹和我也跟着往外走。突然，希蓓拉大步走到前面，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ldo;请等一下!&rdo;她大声喝住我们，&ldo;我刚刚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契斯特的左轮手枪在哪儿‐‐是她拿走的。&rdo;她再次将矛头指向艾达，&ldo;就在几天前，我亲眼看到她在契斯特的房间里，看上去鬼鬼祟祟的，而且我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要在那里。&rdo;她得意地朝万斯瞥了一眼，&ldo;这应该算是很具体的证据了吧?&rdo;

&ldo;格林小姐，具体是哪天?&rdo;万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镇静。

&ldo;我记不清是哪一天了。也许是上星期的某一天吧!&rdo;

&ldo;会不会是你找祖母的绿别针的那天?&rdo;

希蓓拉想了一会儿，然后非常气愤地说：&ldo;我真的记不起来。为什么要记得确切的时间?我只记得那天我正要到大厅去，路过契斯特的房间时看了一眼，发现门是半开的，我看见她在那儿，而且就站在书桌的旁边。&rdo;

&ldo;艾达小姐在自己哥哥的房间里，这很少见吗?&rdo;万斯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

&ldo;除了看到她有时候会到雷克斯房间以外，&rdo;希蓓拉说，&ldo;她从没进去过其他人的房间，而且朱丽亚早就严重警告过她，不许进入她的房间。&rdo;

艾达无限哀伤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姐姐。

&ldo;噢，希蓓拉，&rdo;她呻吟道，&ldo;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rdo;

&ldo;你做了什么!&rdo;希蓓拉愤怒的眼神里似乎隐隐燃烧着入魔似的光芒。&ldo;每一件你做过和没做的事!我承认，你的确很聪明，你也很有耐心，你逆来顺受的样子和伪善的态度能骗过其他人，却逃不过我的眼睛。从你踏进家门的第一天起，你就憎恨着我们所有人。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时机，想要除掉我们，一直在计划密谋着……&rdo;

&ldo;希蓓拉!&rdo;冯布朗大声怒喝道，&ldo;够了，别再说下去了!&rdo;他走上前去，摆出威吓的态度，试图阻止希蓓拉的失控。他的做法让我感到十分惊讶。从他的神态中，可以看到一种异乎寻常的亲密关系‐‐一种肆无忌惮的密切关系。万斯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的眉尖微微扬起，很有兴致地在旁观着。

&ldo;你已经疯狂了，&rdo;冯布朗逼视着希蓓拉说道，&ldo;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rdo;

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有陌生人在场，他一定会更加强烈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不过，他的话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此时，希蓓拉的神态瞬间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她垂下双眼，掩面而泣，全身不停地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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