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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ldo;尽量舒服一些，&rdo;她没有看他，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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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舒服，医生小姐。我们这儿除了睡觉和做爱，是不这么躺的。&rdo;

她非常清楚他的存在，也知道无法回避。她谨慎地半转身子面对着他，这么做了又随之感到后悔。她本想只看他的脸，看他脸上的讥讽，但她的眼睛几乎失去控制，滑到他那光滑隆起的胸脯，窄窄的屁股和囊袋。

她急忙移开眼睛，看着地面。&ldo;躺下其实并非必需，但这样更好一些，&rdo;她说。&ldo;更舒服一些。这是我们使你放松的一种治疗方法，使你愉快些，更投入些，摆脱罪恶和疑虑，帮你纠正可怜的判断和‐‐和冲动。你就叫做精神分析对象，我则是你的精神分析医生。我不能治愈你，我仅能劝导你，帮你治愈你自己。&rdo;

&ldo;我该干什么，医生小姐？&rdo;

&ldo;你得说话，只管说呀说，不管脑子里有什么，好的，坏的，不管什么只管说。我们称之为自由联想。你不必考虑我的存在。你不能让任何东西打断或阻碍你的记忆、感情和思想，不要顾及礼貌，你想怎么粗鲁和坦白就怎么干。大声说出你平常不愿高声提到的事情，甚至不愿对妻子或家庭或男朋友提及的事情。说出一切事情，不管多么琐碎、多么神秘重要。当你要复述某一思想、设想或记忆时产生迟疑，要记住我也要听一听，并且要你大声说出来，因为这样也许有重要意义。&rdo;

&ldo;我说话，&rdo;莫尔图利说。&ldo;我说的时候你干啥，博士小姐？&rdo;

&ldo;我听，&rdo;她说，眼睛终于落到了他脸上。&ldo;我听，有时讨论某一点，评论，劝导，但绝大部分时间仅仅倾听你说的事情。&rdo;

&ldo;这样能帮助我？&rdo;

&ldo;完全可以。在6周内达到什么程度我不敢说，从我们混乱的、毫无联系的、繁杂的、看起来毫无意义的思想中，肯定会出现‐‐首先对我，后来对你‐‐一种含义。事情将积累在一起，联系起来，找到各自的位置。中心线就会显露出来，我们就可以将线拽出，找到其根源，不可避免我们就会发现毛病在哪儿。&rdo;

他的傲慢态度消失了。&ldo;没有什么毛病，&rdo;他说。

&ldo;你为什么来这儿？&rdo;

&ldo;因为告诉我要好客，还‐‐&rdo;他突然打住。

&ldo;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莫尔图利？&rdo;

&ldo;你，&rdo;他说。&ldo;我对一个美国妇女感到好奇。&rdo;

她突然觉得不自在和不知所措。&ldo;为什么对一名美国妇女这么好奇？&rdo;

&ldo;我将你们看了个遍，我想‐‐我想‐‐&rdo;他停下来。&ldo;博士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应当讲出心里的每一件事情吗？&rdo;

她为自己的职业需要感到后悔，但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ldo;我想，她们只能算半拉女人，&rdo;他说。&ldo;她们像男人那样有工作，她们讲男人的话，她们将美貌的所有部位都遮盖起来，她们不是完整的女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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