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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第1页）

萨姆像只好斗的公鸡围着她转，准备把她啄垮。&ldo;我知道，我知道，&rdo;他叫着。&ldo;第一次，你想作一家之主。你知道什么是对的，你知道什么是最好。我们国家做母亲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为什么她们老是那么自信她们知道什么是对孩子最好的东西？好像父亲根本不存在。好像父亲们都是二等公民，田地里的奴隶，像生面团一样这样揉也行，那样揉也行，使我们不停地工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给一口食物，同我们的孩子说一、两句话。我对此不以为然。我要说我在这个家庭有一票，并且我的这一票在关于玛丽问题上比你的票更重要。如果你看到了我在那个学校里看到的东酉，那种在一个16岁孩子面前的丑恶表演，你会唾弃那个班里的每一个人，我的意思尤其是尼赫；你应该揪着耳朵把他扔出去，而不是邀他来在我们的女儿身上实践他们所讲授的东西。我也要进去告诉玛丽。我的温情已经够多了。到了好好谈谈的时候了，到了该严厉的时候了，我已经受够了。我要进去，我要去‐‐&rdo;

&ldo;萨姆‐‐闭嘴！&rdo;

爱丝苔尔的命令像一颗近距离的子弹击中了萨姆。他停在那儿，一动不动，中了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看就要倒下去。在他们结婚以来的漫长岁月里，不管是酸甜苦辣，他的爱丝苔尔从未用过这样的语言，或者用这种不敬的语气同他说过话。世界末日就要到来，这种变化是这么可怕，他站在那儿不知说啥。

爱丝苔尔说话了。&ldo;你像疯子一样闯进来，什么也不问，一点也不文明，不管什么是什么，也不管谁在哪儿，只是一个大喊大叫的疯子。你见了什么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从你在教室里看到女儿在观看一男一女，两个庄重的人，为一堂解剖课脱光衣服，你就同自己的理性分了家。这么风风火火是为什么？为什么，萨姆？&rdo;

他无法回答，因为出乎意外的背叛、政变，已经出乎意外地打乱了他。他的弹药到哪儿去了？

这个女匪继续无情地破坏家庭权威。&ldo;没错，尼赫来过。你问过为什么吗？的确，我找过你。你想过为什么吗？没有，只是一个劲疯喊，好像有人踢中了你的要害。也许他们会那么做，也许我会那么干。你想让我难堪。并且想到后屋去给你的玛丽难堪。你问过她是不是在里面吗？现在我要告诉你，你这个疯子。她不在她的房间里，她不在你的家里，她走了。你听明白我说的了吗？她走了，跑了，就像杂志里讲的故事，她从家里出走了。走了！你听到了吗？&rdo;

他深陷的双眼在厚厚的镜片下转着，从无语中只冒出一个词。&ldo;玛丽？&rdo;

&ldo;我们的玛丽，你的玛丽，我的玛丽，她跑了。&rdo;爱丝苔尔把手伸进她的棉围裙的前面口袋里，掏出一块纸，递给萨姆。&ldo;看看这个奇特的告别信。&rdo;他一把抓过来，爱丝苔尔背诵着上面的内容。&ldo;&lso;我已受够了，你们不理解我，永远，不会。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不回来了。玛丽。&rso;&rdo;

爱丝苔尔从丈夫僵硬的指间取出这个孩子气的纸条，重新装进口袋里，瞄了瞄她的男人。他看上去仍然处于紧张状态，然而，她继续以更加平稳的语气往下讲。&ldo;这是我的看法。她是个婴孩，你也像个婴孩。她必须做点什么来惩罚我们，惩罚你的愚蠢和我忠于你而没站到她一边。于是她经过一周的酝酿和不快，走开了。我醒过来，纸条放在我旁边，她的房间空了。你也走了，你起床后，她肯定是在那儿等着，然后跑走了。到哪儿‐‐为什么‐‐我不知道。整个早晨我都找你，没有用。于是我就想，有什么能做的？我到莫德&iddot;海登那儿。她去找考特尼先生，我们都去找头人，他同意组织一个搜寻队。这样，他们已经搜寻了两个小时。那个土小子尼赫来这儿‐‐我们在阿尔布凯克该有这样的好小伙子，相信我‐‐他来这儿告诉我进展情况和人们正在干什么。有4组人马朝4个方向去寻找，至于尼赫，他也在找她。&rdo;

萨姆开始摇头，在恢复讲话能力之前摇头足有10秒钟。&ldo;我无法相信，&rdo;他说。

&ldo;现在你可以相信，&rdo;爱丝苔尔说。&ldo;她16岁了，这都是一回事，他们都是心猿意马，有时能做出任何事情。除了16岁之外，她对你让她丢面子很生气‐‐她的亲爱的父亲，她可信赖的人‐‐使她丢面子，所以她进行报复。&rdo;

&ldo;那我们能做什么呢？&rdo;萨姆生气地说。&ldo;就站在这儿唠叨？&rdo;

&ldo;对，我们就是这么做的，萨姆。我们到哪儿去找？我们不熟悉这个地方。我们只能碍事，否则就会迷路，他们又得派出搜寻队找我们。另外，我答应大伙说我们会呆在这儿，如果有什么消息。&rdo;

&ldo;她是怎么了？&rdo;萨姆打断她的话。他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ldo;从家里出走，我的上帝‐‐&rdo;

&ldo;关于出走我倒不那么担心，&rdo;爱丝苔尔说。&ldo;这不是美国，是个小岛，她会跑到那儿？&rdo;

&ldo;但是她‐‐她可能受伤‐‐掉进洞里‐‐遇上野兽，一头野猪，一条疯狗‐‐饿死‐‐&rdo;

&ldo;不会。我还是不很担忧，土人了解岛上的每一寸土地，他们会找到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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