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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周氏与何氏对嘴，连蔓儿就看见上房还有东厢房里，有好几张脸也都贴在纱窗上往外看着。

&ldo;过去的事，老提有啥意思。&rdo;何氏被周氏说出她以往的事来，就略有些软了，&ldo;今个我可是一早就出门，带着芽儿在西村她老舅家待了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才进的门。我哪有那功夫寻鸡蛋吃。&rdo;

周氏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可是明明早上摸了有五个鸡蛋，捡回来的却只有四个。那一个一定是被哪个给偷去吃了。不是何氏，还能有谁？

&ldo;不是你，还有谁？&rdo;周氏道。

何氏看着周氏的样子，知道是不再怀疑她了，就故意冷笑了两声。

&ldo;娘，我可没向你要鸡蛋吃。&rdo;何氏说着话，眼神往西厢房这边瞟了瞟。

周氏拍了一下巴掌，她被何氏这句话提醒了。今天早上张氏向她要鸡蛋，要给连蔓儿吃。她没给。张氏历来是个老实的，从来不贪嘴，不顶嘴。可是经过连蔓儿这件事，张氏似乎有了一点点的变化，让她很不高兴的变化。

没错，张氏因为连蔓儿受了伤，说话做事，都要看连蔓儿高兴不高兴了。张氏心疼连蔓儿，很可能为连蔓儿偷鸡蛋。

&ldo;我看见四婶在屋里，和五郎几个偷吃东西，他们还让来让去的。&rdo;连四郎突然从何氏身后探出头来道。

周氏一听，正是合了她的猜测，顿时更加恼怒。不听话的偷吃也就罢了，这老实听话的也偷吃，这还了得，以后还有谁把她这个做婆婆的放在眼里？

&ldo;老四媳妇，你给我出来&rdo;周氏就冲着西厢房这边叫道。

张氏早就红了脸。

&ldo;他爹，我没偷鸡蛋啊。&rdo;张氏对连守信道。

连守信点了点头，夫妻俩这么多年，他知道张氏的品行。

&ldo;娘，她没偷鸡蛋吃。&rdo;连守信就走出门，跟周氏解释。

&ldo;你媳妇死了？我叫她，她不来，打发你来跟我顶嘴。有了媳妇忘就了娘，我白养活你了，不孝的畜生。&rdo;周氏指着连守信的鼻子骂道。

连蔓儿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守信也是三十出头的男人，膝下儿女成行，周氏好歹该给他一点体面。

连守信被骂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张氏无法，只得走了出去。

&ldo;娘，我没吃家里的鸡蛋。&rdo;张氏道。

&ldo;你没吃，那是让狗吃了。我摸的准准的五个鸡蛋，只捡回来四个，那一个，塞那个逼嘴里去了？&rdo;周氏骂道。

周氏骂的难听，张氏的脸更红成了一张红布。她是个最要脸面的人，一句脏话都不会说，被周氏这样骂，又是羞，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ldo;你哭，你偷吃了鸡蛋还有脸哭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因为要鸡蛋我没给你，你就来偷是吧。你还要脸吗，你生的丫头片子就金贵了，就要吃鸡蛋，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个有那个福气没有！&rdo;

连蔓儿气的头顶几乎要冒烟，这周氏不问青红皂白，骂人太狠，把自家的人当仇人一样骂。

张氏也被周氏的话给伤了，她忍不住辩白。

&ldo;娘，家里的养的鸡，哪天不是我枝儿、蔓儿她们几个出去挖野菜喂着。蔓儿受了那么重的伤，看病的钱娘不掏，我当我自己的簪子。咱家里自己的鸡下的鸡蛋，还不能给一个。蔓儿不是娘的亲孙女，我不是娘的儿媳妇？&rdo;

&ldo;瞧瞧，瞧瞧，还说不是你偷的，这都承认了。&rdo;周氏像抓住了多大的理一样，声音更高了，&ldo;我家里养了这么多年，装的好老实那，其实就是一个贼。&rdo;

被骂是贼，张氏觉得脸都没处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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